说到后面,贵妃亦有几分伤感,声音小了许多。
“朕不是许了你,以后尽量陪着你吗?”秦皇将贵妃拥在怀里。
“臣妾贪心,臣妾要的是天长地久。”贵妃小声,她吸了吸鼻子,“皇上可能觉得可笑,一个小小嫔妃,竟敢奢望天长地久。皇上是天下的主子,是皇后的夫君,是后宫这么多姐妹们的夫君,可臣妾就是觉得委屈……”
秦皇拍拍贵妃的背:“朕怎么觉得爱妃怀孕后,整个人都变得幽怨了?”
“这叫持宠而娇。”贵妃道,她拭了拭眼角,“臣妾现在是孕妇,皇上得让着臣妾,让臣妾把平日想说不敢说的,全部说出来。”
“好好好!爱妃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秦皇看着贵妃红了一圈的眼睛,“只一点,不许再哭了。你若再哭,朕就告诉你腹中胎儿,他有一个爱哭鼻子的母妃。”
“讨厌!”贵妃嘟着嘴,一副又哭又笑的样子。
“朕答应你,不光是你怀孕期间,即便以后孩子出世,朕也尽量经常过来陪你。”说到这里,秦皇想起什么,“你也得答应朕,以后朕再来的时候,你不许以各种理由拒绝朕。”
“臣妾什么时候拒绝过皇上?”贵妃表示不服,“仅有的那几次,也是因为臣妾吃醋。”
秦皇含笑摇头:“你这个小醋坛子!”
“对!臣妾就是小醋坛子。”贵妃理直气壮,“皇上以后多宠着臣妾,臣妾就不吃醋了。”
贵妃说着说着就笑了:“那个时候,吃醋的就是整个后宫其他人!”
秦皇无奈,他摇了摇头:“饿了吗?朕替你穿衣。”
贵妃邪恶的看过秦皇,特别是某处:“皇上替臣妾穿衣?皇上忍得住吗?”
“爱妃真当朕是禽兽了?”秦皇不满,“朕昨夜不忍得挺好?”
“那是臣妾给您舒缓过一次。”贵妃在秦皇耳边咬耳朵。
秦皇脸色不自在,他现自贵妃提到这个话题后,他已经有些蠢蠢欲动,特别是贵妃在他耳边咬耳朵后。
温热的呼吸打在耳畔,贵妃吐气如兰。
他的身体每一寸,很诚实的想起贵妃的味道。
销魂,蚀骨。
“咳。”秦皇咳一声,从床边站起。
他刚说了自己不是禽兽,这身体居然就自动反驳起他的话,他得站着,不让人现他的变化。
“来人。”秦皇喊一声,“替贵妃穿衣。”
宫人们躬身,依次走进来,贵妃双眸依旧落在秦皇身上,有意无意往下面瞟,眸中有调笑。
还说自己不是禽兽,瞧你这禽兽变得!
秦皇再次脸色不自然的咳了一声,他干脆走到窗前,不再往贵妃看。
偌大后宫,只有贵妃阮佩兰敢如此和他说话。
而他,竟不会生气。
……
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裙带与裙带的摩擦,裙带拂过地面。
秦皇虽看着窗外,心头却是心猿意马。
他这么一把年纪,照理说,早不应该有太多冲动,可某人就是狐狸变的,轻易能将人勾魂摄魄。
他忽的想起后宫中另外一位女子。
她过的那样寂寞,她无法像贵妃一样向他撒娇,他也无法像宠贵妃一样宠她。
她没有贵妃那样的出生,也没有阮家的权势,她像路边的一朵小花,一旦隆宠过度,很容易夭折。
秦皇藏在袖中的手紧了紧,这时,贵妃的声音传来:“皇上,臣妾穿好了。”
秦皇收回心神,曲起的手指渐渐放松。
他转过头,看着贵妃。
确切说,是看着贵妃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睛。
流光璀璨,能让人骤然失了魂魄。
“朕有没有说过,爱妃不化妆比化妆更美,特别是一双眼睛。”秦皇缓缓道。
贵妃只觉得呼吸在减慢,肺部空气越来越稀薄,她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笑盈盈道:“皇上应该说,臣妾全身上下都美。”
秦皇似乎没听见贵妃这句话,只继续缓缓的,声音渐沉:
“和裕王,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