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欢紧抓着录音笔不放手，阴沉着脸，淡淡的嗓音强压着一股怒气。

话里话外都颇有所指。

冷曜以为她只是在泄她的不满，亦或是在吃醋，并没有放在心上。

“比起他们，我更喜欢和你一起玩，还有，到目前为止，我们依旧是合法的夫妻，你所生和经历的一切都与我息息相关，就算我们真离婚了，也同样与我有关，你这辈子注定都是属于我冷曜的。”

沈若欢冷冷的看着他，缓缓吐出四个字，“真不要脸。”

“你就是我的脸，我什么都能不要，就是不能不要你！”

冷曜笑的一脸无赖。

看的沈若欢牙根直痒痒，手却紧抓着录音笔不放手，有些事情，她是真的不想让冷曜知道。

冷曜骨节分明的大手猛地将她的小手窝在手里，在她怒视的目光中，将录音笔一把抢了过来，一手抓着她试图抢回录音笔的手，一手握着录音笔，将里面的录音重头播放起来。

当常佳茗失控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耳机中，沈若欢终于浑身力气尽数褪去。

颓败的坐在椅子上。

试图挣脱被他紧握着的双手，他的手像铁钳般握着她，让她没法动弹，只能任由他握着她逐渐冰凉的双手。

随着录音的播放，她略显得安静，双目失神的盯着半空中的某个黑点，一眨不眨。

漆黑的双眸中没有一丝的光泽，空洞而迷惘。

安静的异常安静的沈若欢，冷曜眉头微皱，伸手想要去抚摸她的脸颊，却被她下意识的一巴掌给挥开了。

眼神怔怔的盯着他看了半响，突然，向他伸出手，“听够了就把录音笔还给我！”

冷曜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录音笔，深幽的眼眸中掠过一抹厉色，“这是陆靖文给你送来的？”

“和你有关系吗？”

沈若欢嗤笑一声，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与疏离，说起话来极为不客气。

“你是我老婆，你说和我有关系吗？”

“马上就不是了，你能找个别的借口吗？”

沈若欢是真的听烦了他的这个借口。

来来回回就是这么一句话。

他不嫌累。

她都嫌听的烦。

“我觉得这个理由足够充足，不需要再找其他的理由！”

冷曜看向她的黑眸中溢出些许心疼，不知道过去小小年纪的她到底都经历过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才让她变成如今的模样，就像是刺猬般紧紧的将自己包裹，不肯露出一丝的脆弱。

对她越是了解，他就越是心疼。

他没办法想象小小年纪的她是如何熬过生活给予她的那些折磨与苦楚的。

“你是在提醒我要尽快和你彻底了断吗？”

沈若欢有些反感的看着他。

“欢欢，我们就不能好好的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