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巧玲姨厉声道:“说!你把莫桐弄到哪儿去了!”
此时,薄远封已经从床上爬起了身子,看见一脸怒容的巧玲姨,笑道:“怎么了?这么浓得火药味,是不是今天看过那批军火,被感染了?”
套上睡衣的米婼,闻听巧玲姨问起莫桐,心里一紧,顺势躲藏进薄远封的怀里,充满委屈地娇声道:“她一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数落我,还问我什么莫桐,人家可是一直都在伺候堂主,堂主可得为米婼做证呀!”
“你少装蒜!今天上午你带着一帮陪酒妹把莫桐堵在卫生间里毒打了一顿,之后呢?你把莫桐弄到哪儿去了?”巧玲姨美目戾瞪,死死盯着米婼。
薄远封伸手将一块浴巾围在腰间,笑嘻嘻将巧玲姨扶做在对面的沙发里,亲自倒了杯威士忌,走到巧玲姨身前,温和笑道:“巧玲姨,别生气啦,你看你看,鱼尾纹都出来了!”说罢,就要用手去抚她的眼角。
巧玲姨伸手拍开薄远封的手,嗔道:“你就知道跟我打哈哈,眼下莫桐都不见了,你也不着急心疼,枉费人家跟了你那么长时间,真没良心!”
薄远封却不以为意道:“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嘛,跟衣裳一样,丢了再买呗,反正多得是!”
巧玲姨闻听,怒道:“什么叫跟‘衣裳’一样?我可告诉你,莫桐不比你以前那些莺莺燕燕,我可要收她做干女儿,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绝不罢休!”
说罢,巧玲姨仍将脸转向旁边的米婼,斥道:“还不快说,你把莫桐弄到哪里去了,倘若莫桐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也甭想看见明天的太阳!”
米婼闻听,心里一颤,她深知这位巧玲姨在整个白金会所的地位,甚是不仅是白金会所,就是薄远封的整个产业,似乎她都有所参与。
巧玲姨平日在会所里很少直接出面管理,但所有人都知道,她跟薄远封的关系绝对不一般,甚至有时候,她一句话连薄远封都让着三分,而且平时,薄远封对她也极其尊重,表面上看,几乎情同母子。
米婼万没想到莫桐居然跟这位“太后”级的人物如此亲密,心里不由得一阵颤抖,悄然靠向薄远封身边。
“远封,我真不知道那个什么莫桐的去向……”米婼娇滴滴靠近薄远封怀里说着,眼泪已经一双一对地落了下来。
其实,就在刚才巧玲姨数落米婼的时候,精明如鹰隼的薄远封就已经一切了然,此刻见米婼跟自己寻求庇佑,伸手拥住米婼的肩,柔声哄道:“我相信你,宝贝,别哭,你先出去,我此刻跟巧玲姨有事商量,别怕,我会替你做主的!”
米婼没想到薄远封居然站在自己这边,兴奋地立刻破涕为笑,轻蔑地瞄了对面的巧玲姨一眼,转身走出薄远封的主卧。
等她一出去,巧玲姨立刻数落道:“不是我说你,远封,就这样的女人也配伺候你,她连给莫桐提鞋都不配!”
薄远封脸上却始绽着温和笑靥,不论巧玲姨说他什么,他都不会生气,因为他明白,她都是为自己。
“我们先不说这些女人,没意思!”薄远封想岔开话题。
“不行,我的小桐还没找到,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看,手机都给打烂了,人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巧玲姨说这话,将莫桐的破手机往薄远封眼前一放,心里感觉酸楚,眼圈居然微微泛红。
薄远封看着巧玲姨如此神情,心中不忍,沉声道:“外面的,进来!”
侍立在门外的保镖听见薄远封的声音,立刻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