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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易察觉到她的瘫软，这才停止了下来，离开她的唇，定定地看着她。

迷离的水雾里，他发现她的眼睛比刚才清晰了，只是却充满了怅然。

被水花沾染了的眉头又深深陷了下去。

她愣愣地看着他，神智依然迷蒙着，但是却已经清醒了不少，缓缓开口，“你怎么要结婚了？……我很难过，很不开心……你不是说不娶她的吗……为什么骗我了，骗我了……”

顾易看着她迷惘眼神里的点点苦涩，觉得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地柔软了下去，柔得像一团棉絮，而又充满了温暖。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说因为他而难受，第一次说在意他。

她因为他的婚讯而伤心了……

而他开心了……

因为这小女人终于知道她也在乎自己了。

所以，他很卑鄙地笑了，幽魅的唇边浮起丝丝俊美万千的笑意。

他承认自己心理有些扭曲了，喜欢看心爱的人为他黯然伤痛的模样。

他轻柔地抚上她的侧脸，细柔问到，“告诉我，你心痛了吗？”

岚珀视线朦胧，语气很低落，“是的，心痛了。”

顾易看着她雅致而又凄然的面容，心中的纷涌更加强烈了。

好吧，他喜欢她哀愁的样子，真的好喜欢……

“你这坏蛋，说谎……”岚珀忽然有些愤怒地捶上了他。

他抓住了她的手，低过头在她嘴边细语，“我不跟任何人结婚，只和你结婚，好吗？”

她荡起幽蒙的目光，“好……”

虽然他知道她此时意识还不清醒，但是却很清楚这就是酒后吐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