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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自然是残酷的，其无论输赢都是建立在敌我双方的的巨大损失上。

像是在用无数的人命，来堆出一方金字塔，只有塔尖的少数人才能存活，而身下的所有层次，其充当的角色不过是铺路石，说的不好听，也就是炮灰。

但是若是去除了这些人，任何一场战斗便就不叫战争，因为就只有金字塔顶端的肉食者在继续争斗，不如叫比武好了。

这些人就好比是食物链最底层，看似小若蜉蝣，可万万不能没有他们，若是没有，这循环的食物链定然崩盘！

顾羿还是因为太多的族人死于非命而耿耿于怀，不过很快他也是释然了。

原因就是他清楚了，何为“战争”？何为“比武”？“战争”与“比武”的联系与本质不同！

但是有一点，是顾羿日后才明白的。金字塔的最下层，食物链最底端，最广大的普通百姓人民，即便是炮灰，只要众人报团，组成一个军队，那便是世界上最坚硬的墙！

一个人再强，也不能与军队抗衡，不能与民心抗衡，如若使然，其结果定将一败涂地，为天下所摒弃！

当然，此为后话，先且不提。

此刻这场顾家堡前所未有的劫难正是如火如荼，顾之忧实力果真强劲，单是从他散发出来恐怖气息，便是能窥之一二。

不过顾羿眼光何等毒辣，看了几个来回，算是知道，顾之忧的实力大抵在灵斗师大后期巅峰境，差些气候，才是能突破到地灵阶。

而赵牧的修为应是在灵斗师后期，与顾之忧差了一个层次。灵斗师乃为这个位面修炼的分水岭，其间有前，中，后，巅峰，四大境界，每一境界的差距都是极为巨大！

若是按正常情况来说，他赵牧绝对不可能是顾之忧的对手，可为啥后者虽然胜于赵牧，但却是无法将其彻底制服？

顾羿想的是，之忧伯伯在密室也不知待了多长时间，又多年未曾与人打斗，即便再有天赋，兀自的“出关”，也是需要一个适应过程！

而令顾羿放心的是，只要历经了磨合适应的时间，那么赵牧败退定是必然！到时，这局势便是会出乎意料的稳定下来。

拖！顾家堡现在要做的就是拖时间！

顾羿能想到，以戴无殇的智商，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忙是下令，大军强攻！

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

“果然，这到底是一场战争，个人影响有限，人多果然力量大啊！”

眼见着在三宗联军下，顾家堡军虽斗志昂扬又有顾七刀等人的加入，但在数量的绝对压制下，节节败退，很快离顾家堡大门只得是十几丈距离。

顾羿冷着脸，提着一把匕首就冲入了战场，局势发展太快，甚至已经让他来不及多想。

见着顾羿冲进去，那些原本还在犹豫不决的顾家堡小辈都是咬了咬牙，张牙舞爪的冲进战场。

一边是强攻，一边是死守！但顾家堡这边的防守战线却是被不断推回，假以不久，定然要被越过雷池！

心知这一点，顾羿凭借自己的身法速度，有如一道旋风，落入战场。他手持匕首，每次挥出，就要溅出血来，他的神色一丝不苟，古井无波。

说到底，这些人的头上的确挂着一个无辜的头衔，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人云亦云，听从了统治者的命令，如今又要客死他乡。

对于这种人，顾羿既不同情也不憎恨，萍水相逢一场，但各自为主，生死便由天命。

顾羿挥舞着死神的镰刀，尽情的收割着这些人的生命。

你必须死，你不死，那我的族人就要死！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自私！

顾羿感知力何等强大，每次的下手目标都是比他实力弱的，可以几招结束的，这样一来，在最短时间内，顾羿屠杀了几十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