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慕容起了个大早,又驱车从家里来到了刑科所,他感觉自己做了这个组长之后,自己的时间明显不够用了,起早摸黑,不仅要忙专业工作,其它一些行政事务也要沾边,牵涉了不少时间,他只能越来越早地来到所里。
慕容非坐在办公椅上,一边吸着一盒纯牛奶,一边在工作笔记上写着,他要计划一下今天的工作,今天的工作很多,昨天虽然在巴飞所长和历文主任的支持下,调派了三组和四组两个现场勘查组来到望天涯底下支援,对现场进行了滚地毯式的搜索,也将那些尸骨全部检验完毕,可主办这案子的还是自己七组,其它组手头上也有工作,不可能一直帮下去。
慕容正写着,忽然感觉背后被人拍了一下,他心里明白,一定是苏易,他没回头,轻声问道:“苏易,你又要干什么坏事了?”
“呵,不懂事,人家关心你呢。”
“使用钝器击打本尊背部,轻伤三年,重伤十年,你不知道么?”
“你也太狠了吧,都从重呀?”
“对待这种偷袭情节的,一律从重。”
“不是说可以调解的吗?”
“那要看受害人的脸色咯。”
“要给你点好吃的呢?”
慕容非听到有好吃的,立即转过头来。
“唉,我就知道,我这个人还不如这块提拉米苏。”苏易有些伤心。
“提拉米苏?这我喜欢的。”
“那归你吧。”苏易将手中的提拉米苏递给了慕容非。
“那你自己怎么办?”
“那一人一半咯。”苏易果断地将提拉米苏分成了两份。
慕容非忽然一拍脑袋说:“对呀,一人一半,虽然这提拉米苏被分成了两半,可在分开之前确实完整的一块。”
苏易有些不解,问道:“慕容,你在说什么呀?”
“我是说昨天的现场,女尸和那些尸骨虽然没什么相似性,就像这分成两半的提拉米苏,可是谁能说他们之间真的没有联系呢?”
“慕容,你是不是听到侦查说什么了?”
“侦查是有说呀,他们是听老伯说的,老伯说在多年以前有一个脸上有疤的女子到他家买过青菜。”
“不会吧?这么巧。”
“这不是巧,是疏而不漏,万物留痕,以前刑事技术课上老师讲过的吧?”
“不对,我说巧是说老伯太巧,怎么都是他,密道也是他告诉我们的,有疤的女子也是他看到的。”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不是明摆吗?老伯会不会是凶手?”
“这你放心,武龙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工作一定会做扎实,至少现在他们没有提到过老伯有嫌疑。”
“要是排除了老伯,难道你还真的支持池鸣昨天随意的瞎猜?”
“谁说我瞎猜?”话音刚落,池鸣就窜进了法医办公室,“你们师徒俩在密谋什么?”
苏易对池鸣笑笑:“我们正在密谋如何把你昨天的瞎猜转化成现实。”
“我可不是瞎猜,只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感觉而已。”
慕容非说:“我懂,只是你胆子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