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玉拂与各房的人议事,将林沁竹留了下来,林沁竹不清楚秦玉拂的用意,“不知尚宫大人还有何吩咐?”
秦玉拂想要去司制房,不过要同她声招呼,如果苏映雪与江兖有关联,就一定能够找到蛛丝马迹。
“凌司制,有一件事请凌司制帮忙!”
凌沁竹上前,“能够为大人分忧是属下的分内之事,尽管吩咐。”
“好,劳烦凌司制将司制房的人引开,将赵掌制单独留下,不能够让人现。”
秦玉拂的要求匪夷所思,凌沁竹不清楚秦玉拂的意图,“可是赵掌制出了什么事?”
“不是,不过是想赵掌制协助查一件事。”
秦玉拂没有说是什么事,她也便没有问,等事情过后,再问赵允芳便知道是什么事情?
“属下这就回去。”
司制房内,女吏与学婢们纷纷在自己的房间完成绣活,苏映雪心不在焉的绣着丽妃娘娘的绣鞋。
她套出皇上去尚宫局饮食从不验毒,才回想着在水里面下毒,心里面还是有些担忧,夏侯溟可是会武功的,担心夏侯溟可以将毒逼出体外,若是皇上没有中毒,秦玉拂中毒,她的身份就会暴露。
好在那些有毒的绣线被她烧毁了,即便她暴漏,送往凤栖宫有毒的寝服还在,即便报不了仇,也要在皇上的心口插一把刀。
容月华从未怀疑过她,“映雪,你昨夜没有睡好吗?绣线的颜色配错了都不知道。”
苏映雪回过神来,“我在想这一次咱们两个人的月银都被罚了,这个月你要拿什么寄回家。”
这一点是说到了她的痛楚,接连两个月她的月银都被罚了,“映雪,这件事是我连累了你,你大可不必为我出头的,害得你的月银也被罚了。”
“月华,是映雪的好姐妹啊!”
“姑娘们,都出来!”
院子里传来赵允芳的声音,苏映雪不知道一大早上是要做什么?已经有人推开门到了院子里。
容月华是最讨厌与沈蒹霞见面,宁愿呆在屋子里,她还想留在皇宫,留在司制房。
“映雪,院子里的人到齐了,都出去吧!”
苏映雪应了一声,推开门见凌沁竹也在院中,两个人依照顺序站好,“参见凌司制,赵掌制!”
凌沁竹看着司制房的姑娘们,“尚宫大人说,尚宫局的绣品太过呆板,所以今日带着你们去御花园,好好的看一看百
花的姿态,如何够绣出栩栩如生,艳丽多姿的绣品。”
凌沁竹与赵允芳带着众女去了御花园,姑娘们一边赏花,一边拿起笔描摹,要想秀出多姿的花朵,是需要下一番功夫的。
凌沁竹向赵允芳递了眼色,赵允芳悄悄离开,回到司制房,秦玉拂已经等在院中。
赵允芳上前,“赵允芳见过秦尚宫大人。”
秦玉拂在苏映雪与容月华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她曾在这里住过三日。
“赵掌制,一起进去吧!”
秦玉拂没有带绿枝,两个人一起踏入卧房,房间内的架子上还搭着尚未绣完的绣品,竟是连花朵的层次的颜色配错了,可见苏映雪的心绪不宁。
“劳烦赵掌制动手,翻查一下苏映雪的包裹,以及床榻。”
赵允芳没有动,她是怀疑那张图样是苏映雪看过沈蒹霞的图样剽窃的,她是苏盈袖的女人,她与苏映雪相处,她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大人,映雪她可是犯了什么错?”
“这是命令!”
秦玉拂相信只要是与江兖又关系,就一定能够有迹可循。
赵允芳蹲下身子,在苏映雪的床榻下找到两个包裹,里面大部分都是平日里替换的衣裳,还有苏映雪母亲的灵牌。
“床榻上!”
赵允芳将床榻翻了一个遍,秦玉拂又命将被子拆开,里面除了棉絮,并无他物。
秦玉拂不相信事情没有牵连,见到隐藏在榻角的锦枕,大部分是睡觉木枕,夏天睡比较凉快。
苏映雪是绣花枕头,“将锦枕拆开!”
“大人,您究竟要找什么?”
“赵掌制,这件事关乎到整个司制房已经尚宫局的安危。”
赵允芳取了剪刀,将锦枕剪开,露出荞麦闪落一地,里面竟是藏着小巧的灵牌,吓得赵允芳脸色清白。
“映雪莫不是疯了,竟然将灵牌封在锦枕里面。”
秦玉拂伸出手,将锦枕内的灵牌取了出来,是江兖的灵主牌,苏映雪果然是江兖的妹妹,她进皇宫是为了报仇。
赵允芳看着秦玉拂手中的灵牌,她在尚宫局没有见过,江兖这个名字很熟悉,“江兖,可是前朝绣衣使的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