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溟知道阮豫章想要说什么?他心意已决,看向众朝臣。
“此女已经不是齐王妃了,朕有太后的休书在此!”
夏侯溟从怀中掏出,易寒伪造的休书,现在众人面前,“这是太后亲笔写下的休书!”
阮豫章对秦家当年拒婚的事,一直都记得,受了先皇的嘱托,终于辅佐新帝登记,岂会看着他做出忤逆悖伦的荒唐事。
“后宫传言太后暴毙,这封休书定是皇上伪造的。”
夏侯溟看着咄咄逼人的阮豫章,他的恩师,若非是阮玉章,他只怕活不到现在,阮豫章对他有恩。
站在朝堂上的他是君,而阮豫章是臣子,“这封休书是太后当着朕的面亲笔书写,是朕赐死了太后,并非死于暴毙!”
阮豫章跪在大殿之上,“太后的死因无据可查,齐王建在,此女还是皇上的弟媳!”
“大司马,如此揪着婚约不放所为何事?”
“不管这个女子是否有婚约,他都曾是齐王的未婚妻,皇上的弟媳。微臣不想看着皇上做错事!”
“何为做错事!当初先皇就曾经为朕与秦玉拂订过婚约,如今朕已经拿到太后的休书,朕今日就下旨纳秦玉拂为朕的贤妃。”
阮豫章直接跪在大殿之上,“皇上娶弟媳万万不可,与戎狄蛮人何异,不合礼法,有悖祖制,是悖伦之事,请皇上收回成命。”
众朝臣纷纷跪在大殿上,“求皇上收回成命!”
温有道也道:“皇上登基,民心初定,万万不可因为女色,害了皇上好不容易稳定的民心,一切以国事为重。”
尚元忠一直观察这局势,见温有道也在谏言,原来女儿贤妃的位子是被这个女子夺了去。
皇上被女色所惑,不惜牺牲民心,若是此女进了后宫,怕是又一个先帝。
尚元忠跪在地上,“皇上,推恩新令,制度改革,您是一代明君,岂可如此悖伦之事,微臣痛心疾啊!皇上!”
秦玉拂看着满朝文武齐齐的跪了一地,她不想夏侯溟为他与朝臣决裂,
秦玉拂跪在地上,“皇上,请三思!不要因为民女,害得皇上失去民心,让朝臣寒心。”
夏侯溟看着跪在地上的秦玉拂,他是帝王,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无法保护,“朕意已决!”
阮豫章看着跪在地上的秦玉拂,误认为她是虚情假意,故意煽风点火。
“你个妖女是如何迷惑皇上的!”阮豫章怒道。
“民女没有,与皇上一直乎情止乎礼!”秦玉拂辩解道。
夏侯溟知道阮豫章是为了他的皇位着想,他与秦玉拂好不容易才能够在一起,事以至此,他已下定决心。
阮豫章悲呼道:“皇上,先帝为了一个女人丢了性命,皇上不能够因为一个女人失了民心,后患无穷。”
尚元忠也道:“皇上若是纳了此女为妃,齐王定会因此起事,又要生起战事,扶风连年战事,好不容易休养生息,百姓和乐。”
温有道上前,“皇上请三思!”
秦玉拂跪在地上,看着满朝跪得的老臣,都是皇上的心腹之臣。刚刚在偏殿,易寒递给她一柄匕,如果事态无法控制的情况下,才可以用。
皇上若是不经此一事,是不会善罢甘休,易寒和秦玉拂不想夏侯溟因此事,与朝臣翻脸。
既然事情无法在进行下去,秦玉拂缓缓起身。
秦玉拂看着一脸不解神情的阮豫章,向三位老臣躬身见礼,“三位老臣都是辅佐皇上的忠臣良将,秦玉拂同三位老臣一样,不希望皇上失去民心,还要仰望各位,以后辅助皇上。民女感激不尽!”
秦玉拂起身的同时,从怀中掏出匕,阮豫章即刻竖起警戒,以为秦玉拂要刺杀与他,也太自不量力。
秦玉拂仰起脸,看着高台之上的夏侯溟,匕扬起的一瞬间,扯落头上青丝,刀锋割落青丝,“还请皇上收回承命,秦玉拂不愿入宫为妃,愿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夏侯溟看着秦玉拂,没想到竟然连她都在逼自己放弃,他又怎么会愿意看着她去出家。
想起了昨夜易寒同他说的话,退而求其次,暂时放弃,并不是代表无能,是顾全大局。
再将秦玉拂安置在宫中,慢慢的来,“拂儿,没想到你也和他们一样逼朕。”
秦玉拂跪在大殿上,“民女求皇上,以大局为重。”
“好一个大局为重,朕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