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蓁不禁抬头打量新房。
长平侯府的宅子是先帝亲赐的,虽然是在权贵林立的东城,但是面积依旧是屈指可数的。长平侯府的子嗣并不多,长平侯在迎娶陈以琛的母亲郑兰芝之前,就将府里的妾室通房全都遣散了。长平侯只有三个嫡子女,分别是陈以祥、陈以琛和陈以橙,陈以祥也是才成亲没多久,尚未有子嗣,再加上从钦州来的老太太和陈以琛的大伯母,除此之外,硕大的长平侯府里没有其他的主子。因此,这座宅子多少显得有些寂寥。
新房是陈以琛以前住的院子,本就是长平侯府的主院之一。司马蓁进院的时候,闻见了院子内似乎带着一股清香的气息,让她想到了琳琅居里满园的茶花。
当初,陈以琛送给她的那些茶花,她一直好好的养在院子里,枝繁叶茂,花香四溢。
月上柳梢头,院子里还是喧嚣无比,屋内熏香袅袅,司马蓁在床上盘着双腿坐得腿都麻了。
备嫁的时候司马蓁还分外冷静,根本没有想太多,然而此刻在新房的喜床上,她才深切的意识到等一会儿要发生什么事情,前世对于这一方面感觉十分平淡的她,现在居然心跳如擂鼓,甚至有点口干舌燥……
口干舌燥……浑身燥热……司马蓁觉得有些不对劲,目光在房里扫视了一圈,落到了角落里的熏香炉上,再轻轻嗅了一口香味,脸色微微一变,就想要下榻去熄灭那熏香,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微风轻拂起红纱帐,人未至身前酒气已经袭来,司马蓁浑身一紧,竟然忘记了要去熄灭那恼人的熏香,愣愣的看着那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
喜床的帘子被一只修长的手撩起,司马蓁下意识的抬头去看他。
陈以琛一袭镶金丝圆领礼服,面上带着笑意望着她,身姿挺拔如松,眉目俊朗,一双黑亮的眼眸宛如星空般璀璨而深邃。双眼里满是浓浓的情意,此刻面颊上带着酒后淡淡的红润,嘴唇上似还留着一层水渍,在灯火的照应下显得润泽柔和。
陈以琛直直的看着她,司马蓁有些不适应,别开脸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看够了没有!”
陈以琛声音里带着笑意,道:“我的蓁儿实在是太美了,怎么也看不够!饿了吧?”说着伸手握住她的芊芊柔胰,“夏末说你要等着我来了才肯用饭,走吧,咱们先用饭。”
司马蓁动了动身子,费尽力气把腿伸出来:“脚有些僵硬了,让我稍微缓一会。”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有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脚腕,另一只手力道不轻不重的开始揉捏她的小腿。
司马蓁舒服的松了口气,陈以琛干脆就坐在了床边,把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按摩的更加得心应手。
本在享受的司马蓁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却不经意间发现了陈以琛的异样,熏香袅袅,她猛然想起来刚才熏香没有熄。其实在古代大婚的新房中,点些催情的熏香是通常的做法,因为古代大部分都是包办婚姻,这时候的新婚夫妇大部分只是见过几面,根本谈不上熟悉,点催情的熏香也是为了免去尴尬。
“蓁儿……”陈以琛声音微哑,他的手能隔着薄薄的丝绸感觉到司马蓁柔滑的肌肤,却是忍住了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转头看她,却正对上一张涨红的脸,灿若十里云霞,美丽不可方物。
陈以琛心跳一滞,旋即跳如擂鼓,他喉头一动,伸手将司马蓁揽进了怀中。
“以琛……”司马蓁一惊,话还未说完,便被他含住了双唇。
他含着司马蓁的唇瓣辗转吸允,却总觉得不够,又迟迟不再进一步,司马蓁昏昏沉沉中忽然明白了一点——陈以琛根本不懂接吻的技巧。
之前虽然两人也有过亲吻,但那都是蜻蜓点水一般浅尝则止,司马蓁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毕竟在现代,接吻都变成一种礼仪了。
但是现在看来,陈以琛的纯情直让她忍不住笑出了声音。陈以琛正要问她怎么回事,脖颈却被司马蓁两条手臂圈住,唇齿之中瞬间钻入一条柔软灵活的舌头,深入他的口中轻轻扫过,一股酥麻如雷击的感觉直窜心底,鼻端口中都充斥了淡淡兰佩芳香,滋味销魂。
陈以琛立刻就明白了司马蓁方才笑什么,哪里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这样“嘲笑”自己,当下反客为主,主动与那丁香小舌嬉戏起来。
不得不说,男人对这方面的天赋一般都很高,司马蓁身体里越来越燥热,人已经渐渐失去理智,只是凭借着本能在动作,双手不自觉的就去解陈以琛的腰带。
陈以琛初次体验这种美妙的滋味,一时有些把持不住,便任由司马蓁施为,顺便也不甘落后的开始解司马蓁的衣带。
但是新娘的礼服里里外外共有七八层,新郎的只有三层,而且新娘子的嫁衣每一层的衣带都不在同一个地方,所以等陈以琛的上身被司马蓁扒的一件不剩时,司马蓁却连脖子都还没露出来,简直是急死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