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往生强国,却多是这样迂腐之辈,连天际神物千颜花都不认识!”小国人群中身穿绿色王袍的神明说道,那袍子虽不是什么华服,青翠的颜色倒是很好看,透亮的就像叶子上刚刚下过雨,他虽是男子,一张脸长的却娇媚好看。
“一看你这王袍就知道是小国中的小国,有什么资格评判我往生大国的臣子!”复央身后有臣子接话道,“再说,这妖花怎么会是千颜花,相传千颜花可是……”那臣子看了看复央的背影终究将快要脱口而出的话吞了回去。
“怎么不接着说了,看来往生不仅多迂腐之辈,胆小之人也不少!这千颜只开在天际大灾大难之时,只为真正能一统天际的神明所用,所以相传,得千颜花者得天下!到时候一个往生算什么,这天际之大,说不定都是这姑娘的!”绿色王袍的主人娇媚的脸上一闪而过的狂妄,倒是不讨人厌,卿空心想。
这下倒是安静了,没有臣民再敢出声,毕竟谁都不傻,700多年前的事往生的他们虽不清楚,但盘旋宫主人的身份总作不了假,可见当时这女子荣华正盛,要不是忌惮她的权利,语妃也不必费劲心思将她囚禁在四方国,从此尝尽孤独寂寞和仇恨,如今她的神力不可小觑,复央又一心护着他,在各个小国面前多说无益,毕竟他们再怎么接受不了复卿空,那也是往生国自己的事,在小国面前,还是维护颜面来的重要。
而对于小国的那些将士,卿空刚刚去除浓雾,治好他们的伤,一来都有感恩之情,二来也的确不是她的对手,所以谁都不会妄动,要是交手,死那是分分钟的事,但一直这么拖着,向往生国要个公道结果却说不定。
更何况,他们的公道其实也微不足道,复央毁了四方国,从此囚牢秩序失衡,天际神明谁都能反之,但真正来反的有几个?不过就是集结各个小国,看看能不能借此削弱往生势力,从而分一点羹。
现在卿空一人出手,各个小国联合就算能打赢,那也恐怕是险胜,他们的死伤绝对惨重,所以往生和各个小国也就这么僵持着。
“怎么?我们一起来往生时,你们可不是这副怂样!不是说好要向央王讨一个公道!四方国几百人性命就这么白白牺牲了?囚徒内的囚徒们该如何解决?那里面囚禁的可都是些厉害又棘手的人物,万一回到自己国家复仇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这让我们各个小国还如何安宁?”
绿袍王者看没有人接他的话便继续对复央说道:“央王,这天际规矩向来没有神明敢轻易触犯,只要一旦触犯了,便是接受往生国削除神级永世不得再入仙途的下场,那一直主持公道的往生竟然知法犯法,总要给我们这些小国一个交待!”
硕大的往生,几千号神明,绿袍王者像是自己演起了独角戏,转而对卿空道:“至于央王是不是要娶自己的妹妹为妻,还是四方囚徒的女子是不是要成为往生国的王后,那是往生自己的事,或者多少也算是央王自己的家事,实在没有必要劳师动众只为向央王要一个感情的交待!央王灭四方国的举动毕竟不应该全部怪在一个女子身上!对于这点,央王的子民似乎活的并不明白!”
绿色清脆的王袍,妖媚好看的眉眼,齐到腰间的绿色头发,虽是小国出生,气节却倒拔高,见识也算渊博公正。
“你叫什么名字?”复卿空直直地问绿袍王者道。
绿袍王者明显一愣,来讨伐的虽都是小国,却只有他一个王者,但凡有人能让他放心,他也不必自己来战,实在是国土太小,而可用臣民太少,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寒碜,所以听惯了别人问他:你是谁啊,你算什么东西。而复卿空却一脸真诚赏识的模样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她即便已经是四方国囚徒,而能从四方国出来的恐怕就她一人,神力可想而知,他虽来自偏远小国,可国土内遍地树木花草,他能听懂一花一树的语言,对千颜花的了解自然不会浅薄,能作为千颜花的主人且不看她其它身份,仅这一项在他看来也足够尊贵。
“我叫狄风,绿言国的王,尤善天际奇闻趣事。”他回答的诚恳,来默默回报她能够尊重之恩。
“我是复卿空,千颜花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厉害,但愿它能保我平安,至于这统一天际,我倒是不感兴趣,但你好像挺有野心,祝你好运!”这往生,这天际虽向来对她不公,她也习惯了自己的特殊,可倒是没有人会在这千人之中替她说上这些解气又公道的话,他不仅善天际奇闻趣事,说话也让人舒服,绿言国,好名字,和他正好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