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无法呼吸,亦柔胀红了脸,不住地咳嗽,但是透过她的眼底,你感受不到她的无措与害怕。
也许,正如一句话所说的那样,母亲为了孩子,什么事情都不怕。
慕容硕越是看到她那双毫无畏惧的眼睛,心里就越是的窝火,他不信,就快要死了,她还不会妥协着,跟他道歉。
“咳咳咳……”然而,亦柔的脸色越来越白,几乎可以用惨白来形容的时候,慕容硕闷哼一声,用力地甩开了自己的手。
大步地往外走,只留下一句,“既然这样,我会通过法律途径从你手上把小宝夺过来,不知道法官如果知道,一个孩子的母亲埋着孩子的父亲把孩子生下来,法官会怎么判呢?那个女人还有资格抚养孩子么?也许,她连探视的资格都没有!”
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颗颗砸向了地面,渗进昂贵的地毯里,消失不见,亦如她此刻的心,正在支离破碎。
她的手附上自己的脖子,疼痛的感觉依然尚存,刚才的情景无比清晰地在她的脑子里飞跃,这次他算是放过自己了,那下次呢?
透过他刚才说的话,她知道那样的话,她定会离她的小宝越来越远,她的脑子好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刚才的勇敢全都卸下,她的全身上下感到一阵莫名的寒冷,她不知道是穿的太少,还是她的心正在一片片凋零。
收起木讷的眼神,她起身,朝对面走去,走进房间,她把门紧紧地关上,有气无力地朝床边走去。
床头的灯光晕晕黄黄的,透过微弱的光,她知道小宝睡的很熟,很安心。
鼻头一阵酸涩,眼泪无可遏制地夺眶而出,她在心里无声的呢喃着,小宝,有人要逼迫我们妈咪跟你分开,可是妈咪真的好舍不得你,我们该怎么办?
突然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是的,每当想起展,她的心就会很安定。
第二天,亦柔和慕容硕无比机械地下楼,一起走出了别墅,旁边的小宝,嘟着小嘴,蹦蹦跳跳地在他们的身边窜来窜去。
“耶……天气好好哦!”
小宝幻想着,如果以后他们三个人加上展展都可以一直永远生活在一起,那该多好啊!
一路上,依然沉默不语,除了某个小家伙,一直自语着。
慕容硕把小宝先送到了学校的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了,他这才正过脸来,看着前方,发动了车子。
车子里一下子只剩下他们两个了,亦柔开始全身不自在起来,甚至觉得自己的手放的都很奇怪。
她低着头,慕容硕看出了她的不自在。
他抿了抿嘴,一边透过后视镜里看着路况,一边漫不经心地冷声道,“为什么不说话?今天的你跟昨天,很难想到一块。”
“……”听他主动搭话,她的心反而更堵的慌了。
昨天,她也只是被他逼急了,谁让他想要跟她抢儿子。
亦柔没有回答他,他也并不恼怒,接着问道,“你有没有想好,要怎么选?拿钱走人,还是留下来?或者……是想要上法庭,把小宝带走?”
其实,昨晚她真的想过,要通过法律途径带走小宝,可是她很清楚,这个男人既然敢那样说,他肯定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也就是说,她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