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周末冷斥道。
顾玉茹看出来周末这是在教导沈流年,站在马车上看着两个孩子,虽然她觉得流年现在年纪还小,可她也没有驳了周末的话。
周末假意的威胁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看看你,居然哭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你觉得好意思吗?再哭我就把你丢掉,不要你了。”
沈流年一听周末不要他了,要把他扔了,吓得立刻止住了哭泣,拿袖子胡乱的在脸上一通乱蹭,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盈着泪水的大眼睛,还得努力保持住,不让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姐姐,我听话,我再也不哭了,呃,你不要丢掉我,呃,我听话……”
“嗯,以后都不许随随便便地哭了,知道没有?”周末接过顾玉茹递给她的帕子,蹲下身给糊得一脸花的流年擦干净,满意的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颊,“乖小孩会有奖励。”
沈流年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抿着嘴巴眨也不眨的盯着周末。
周末抱着小胖子起身,两步走到了她骑来的黑马旁,在小胖子的惊呼声中,把他放到了马背上,而后翻身骑在马背上,把小胖子揽在怀里。
“驾。”踹一脚马腹,往新宅子方向走。
“姐姐。”沈流年依靠在周末的怀里,软软地叫道。
“嗯。”周末低头看了他一眼。
沈流年又往周末怀里缩了缩,声音软绵怯懦的道,“我以后会乖乖听话,姐姐别不要我,好不好?”
“你别胡闹,姐姐就一直要你。”
“那我以后会听姐姐的话。”沈流年胖乎乎的小手紧紧的拽着周末的衣襟,半侧过身子看着周末的脸,对她保证。
周末朝他笑了笑。
得到了姐姐的笑脸,沈流年也高兴的露出了笑脸,眼中闪着灿烂的光芒,在青城跟姐姐出门玩耍,都是坐着轿子或马车,还从来没有骑过大马,依靠在周末的怀抱里,兴高采烈的扭着小脑袋瓜子四处看来看去的打量着环境,骑在大马身上看周围的一切,感觉就是不一样,即新奇又新鲜,每一处都让他觉有趣极了。
自从住进了新宅子之后,顾玉茹的人生清闲的可以,每日里就吃喝睡三件大事儿,除此之外,再到娘家坐一坐,和她娘、她嫂子聊一聊。刚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时间一长,顾玉茹就感觉到自己娘和嫂子每次话题都不会离开她们新宅子和家产的事情。
顾玉茹不是傻子,要是傻子的话,她也不会在沈渊发疯之前,从沈家里抽身而出。所以,她娘和嫂子的言下之意她也弄明白了,心里面凉了下来,往顾家跑得也不太勤快了。
在家里待的多了,顾玉茹才发现,家里的这两个小的一天到晚的都不见个人影,流年被流云送到一个学识丰富学富五车的老学士那边上课,流云不到晚上看不到人影,她平日里都是去娘家度过一天的,现在突然在府里不出站了,才发现只剩下她和一府的下人了。
顾玉茹也询问过府里的管家和下人,管家每次都只说主子和周管家带着人出门去了,具体去哪儿,干什么去了,他也都不知道。
一连守了好几天都没有看到人影,直到有一天顾玉茹在客厅里一直守到大半夜,才好不容易逮住了终日不见个人影的周末,“流云呐,你最近在忙什么,怎么都不见你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