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绣也偷偷竖起了小耳朵。
“我是说:方大人像极了我以前的一位故人,哎,此人早已故去多年,早已物是人非,风吹云散了。”常老爷子的语调夹杂着几分凄凉,走入瑞风客栈。
“哦。”方正低沉而应,心底有些隐隐不安。
“哎,管他什么呢?秦仵作,我们也去那边瞧瞧。”玩心极重的令狐秋径直拉住秦锦绣的手就往赵记老铺的方向走去。
“哎,等等,等等。”秦锦绣一顿手忙脚乱的扑棱,却依然挣脱不开。
秦锦绣故意大喊:“哎呦,哎呦。”
“哦?我弄疼你了?”令狐秋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手。
“是呀,疼死了。”秦锦绣朝着发红的手腕吹了吹,模样俏丽可爱。
令狐秋像是做错事的孩子,黏糊糊地围绕在秦锦绣身边。
秦锦绣连连躲避,懊恼不已。
方正和顾砚竹默默对视后,伤心不已。
就在四人迟疑的时候,前方传来一声巨响,随后便看到强势的火苗窜上了黑瓦的房顶,同时还冒出浓烈的黑烟。
“咳咳,”阵阵刺鼻的气味传来,秦锦绣和顾砚竹咳嗽不止。
方正和令狐秋都不约而同地护在秦锦绣和顾砚竹身前。
“发生了什么事情?”秦锦绣警觉地盯着前方。
此时,火光已经冲天,街道上到处都是受到惊吓的百姓。
“是昌盛酒铺起火了。”方正笃定地说。
“酒坛子着火了?”令狐秋惊愕地盯着火海。
“快救火,救火。”顾砚竹大喊。
“没用了。”秦锦绣紧紧抿着红唇,“火势太大,已经来不及了。”
“那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顾砚竹伤心地抓紧手中的帕子,“若是不救,定会火烧连营,恐怕赵记老铺也保不住了。”
“已经保不住了,”秦锦绣盯着愈演愈烈地火势,无奈地摇头。
“着火了?哪里着火了。”常老爷子激动地从瑞风客栈里走出来,看到熊熊的烈火时,脸色变得苍白,“是赵记老铺着火了。”
“是昌盛酒铺。”秦锦绣坦言,“他们两家铺子相邻太近,哎。”
秦锦绣担忧地说:“常伯,你赶快吩咐伙计,马上疏散客栈内所有的客人,现在刮的是东风,若是伤及无辜就不好了。”
“无事,无事。”常老爷子摆摆手,“我们的房子虽然相连,但各家的房子之间都用青石隔开,不会火烧连营,客栈的伙计们会处理好的,只是可惜了赵记老铺。”
常老爷子连连叹气。
“是呀。”秦锦绣也皱起眉头,照常老爷子的说法,各家的房子之间有青石相隔,为什么火势会烧得如此迅猛?
自己目睹了着火的整个过程,火势由昌盛酒铺而起,但在一盏茶的功夫便烧到了赵记老铺,而另一面相邻的铺子却丝发无损,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锦绣眸光深谙地看向方正,两人的眼神会意地交融,都对莫名其妙的火势产生了疑惑。
突然,从火海中跑出一个人,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滚。
“是小华子,昌盛酒铺的伙计。”常老爷子眯起双眼惊叫。
“快去救人,救人。”秦锦绣大喊。
方正和令狐秋早已经跑过去,将小华子身上的火扑灭。
“怎么样?”方正担忧地问道:“里面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酒铺里只有我一个人,呜呜,好可怕。”小华子哭丧着脸,“是壁虎,到处是壁虎。”
“壁虎?”秦锦绣心中一惊,“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东家一早便出京收粮了,只留下我一人看铺子,我刚把所有的桂花酒坛子打开,便看到地上爬着好多只壁虎,那些壁虎长着好多条尾巴,吓死人了。”小华子哭哭啼啼。
“那火是壁虎带来的?”秦锦绣惊讶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