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比眼神还温柔,像最柔软的手抚过最光滑的丝绸,黏黏的,带点C城女人特有的那种娇娇的嗲,“李欢,谢谢你对我的好。可是,请原谅我的自私,我要的是黄晖那种独一无二的好,不是你这种时刻充满了危险和挑战的好,你知道,我并不善于竞争,你身边来来往往的女人都给我很大的压力,如果跟你在一起,总有一天,我会变得很惨很惨的,我不愿意那样……”
当然,这只是她之前的想法——就在拿着这支断箭之前——可现在,她已经不必为此担心了。
可还是迟了一步,不是吗?
一个男人,以最重要的心和行为向你誓——那便是一生的誓言。
就如当初那些食品安全会议的联盟商们,一个个宣读什么道德守则时,冯丰总是暗地里腹诽:为什么不誓呢?他们为什么不这样誓呢——要是弄毒大米潲水油注水猪肉什么的就死一户口本——没人敢这么誓,不是么?
她死死捏着这只断箭,一时,竟然说不下去——真的,谁拒绝了这样一个男人,谁就是天大的傻瓜。
以后,这样的机会再也不会有了。
不知怎地,她冲口而出:“甚至叶嘉……他都不会……”
李欢怔怔的,不明就里。
她叹息一声,幽幽的,“叶嘉是好,可是我也不要叶嘉那种随时让人心力交瘁的充满家庭压力的好,那是阶级的鸿沟,永远也跨越不了的,所以古人早就告诫我们要门当户对……”
叶嘉,终究没有勇气和他的母亲,他的家庭决裂——就像叶小波,最后为了大笔的财产继承,还是断然放弃芬妮,毫无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