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晖解下围裙,笑嘻嘻的:“可以吃饭了。”
她看着他——这是C城男人特有的朝气,做饭,做家务,甚至带孩子,而且并不妨碍他们挣钱——这在外地大男子主义者看来根本不可思议,可是,这里,是普遍现象。
她暗叹一声:冯丰,也许,你真的只适合这种男子,这才是你的真正归宿。
黄晖见她沉默,立即问:“冯丰,你不相信我的厨艺?”
她眨眨眼睛:“你等着,我再弄一点东西。”
“够了,不用了。”
“不够,你不要管啦。”她飞奔进厨房,拿出两瓶啤酒,用醪糟煮了,热气腾腾的,和黄晖一人一大杯,甜津津的,味道十分好。
两人都饥肠辘辘,把啤酒当甜汤,很快就把桌上的饭菜消灭干净。
酒足饭饱之后,睡意就来了,对于黑夜的恐惧仿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黄晖见她一脸的倦意,就说:“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行。”
黄晖走过去将开着的唯一一扇窗户关上,又再仔细检查了一遍卧室、卫生间的门窗,确信都关好了,才离开了。
原以为黄晖离开后,今晚就能酣畅地睡一觉了。可是,尽管倦意越来越浓,脑子却越来越疼,心里总是莫名其妙地恐惧,盯着窗子,瞳孔一阵一阵地涩,也无法入睡。
在沙上迷迷糊糊地躺了一会儿,有人敲门,她惊得几乎跳起来,声音有点哆嗦:“是谁……”
黄晖的声音:“是我,黄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