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龙犹豫了一下。

“牛眼泪”，这东西的功能很多人都知道，而且向大龙也记得昨天晚上苏扬施法让颜婉显形之后，他们看见鬼的感觉——那种能看见鬼的感觉很真实，很可靠。

于是他给自己滴了一滴眼药水。

默。

“看见了吗？”苏澈温声细语地问。

向大龙点点头：“看见了。”

苏澈笑了一下：“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颜婉真的不在我的身边！我就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不是来害你们的。我就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你能告诉我，你弟弟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向大龙说：“不行，我不能告诉你我弟弟在什么地方，如果你真的不是帮那个女鬼的话，那么你也就不那么需要去问我弟弟所在的位置了，不是吗？”

苏澈说：“我是帮警察问的，你弟弟向小龙涉嫌杀人，警方正着急着找他呢！”

向大龙：“那我就更不能告诉你了。”

“那好吧。”苏澈叹气，有点可惜，“对了，和你们一起住院的不是还有三个人吗？我找他们有点事，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一下他们？我就只知道你们的病房号吔。”

“可以。”向大龙朝苏澈走了过去。

柯小萌抓了一下向大龙的手，似乎是想让他不要忘记自己。于是向大龙就搀扶着她，朝苏澈走了过去。

向大龙走到苏澈面前，愧疚地对他说道：“对不起啊，小兄弟，我不应该误会你的。”

苏澈笑了一下，说：“没关系，你知道我是好人就好了。”

“走吧，我带你去找其他人。”向大龙说。

“谢谢。”苏澈对他笑着点了点头。

他们走出去，向大龙告诉苏澈说：“那三个人跟我和柯小萌都不是连号病房，他们的房间位置比较远，是1402、1403、1405三个房间。正好和我们在同一层楼的两个相反的方向。”

苏澈笑着说：“那不是很远啊，走几步路久到了呢。”

“哎呀！”柯小萌忽然抱着肚子叫了起来。

苏澈问：“怎么了？”

柯小萌说：“我肚子有点儿疼，你们先去找那几个人吧，我能不能先回房间里一下？”

向大龙说：“他们房间里也有卫生间，你去了再上就好啦！”

柯小萌奇怪地说道：“我离自己的房间不是更近一些吗？”

向大龙：“……”

苏澈笑了一下，说：“是呀，小妹妹的房间就在这里，来，我扶你回你房间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啦！”柯小萌挣脱开向大龙的搀扶，像是表演给他们两人看的一样，小心翼翼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的双眼缠上纱布，但是她走回自己的房间里，竟然没有撞到任何东西呢。

苏澈看她走得很利落的样子，于是也就放心了，把目光转向走廊的另一头，说：“那三个人住在那边，他们都是谁？”

向大龙掰着手指数：“他们是移植了肾的尹秋凤、移植了肝苏春燕、移植了骨髓的莫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