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张熹国的固执劲上来了,说规矩不能坏,如果让武林同道之人知道他将武者当成晚辈,一定会用口水淹死他。
秦天算是看出来了,涉及武林规矩或者辈分这事,张熹国就不再是那个思想开化的老校长了,而是异常执拗。
于是,秦天没先帮张熹国治疗旧伤,而是先跟对方在森林公园里就辈分一事纠缠不清了。
足足争论了五分钟,秦天总算让张熹国改口,不再叫自己为“秦前辈”了。
“秦老弟,你这么年轻就是武者了,能指点我一下,跟我说说习武的要点么?”
张熹国充满期待地恳求道。
好吧,之前五分钟的争论过后,最终的结果是,张熹国不再以“秦前辈”称呼秦天,但打死也不将秦天当晚辈,说他只好占些便宜,厚着脸皮以老哥自称。
于是,二十一岁的秦天,便成为了六十四岁的张熹国的老弟了。
而且,这可不是随口叫叫的,从张熹国的认真态度上就能看出来。
秦天阻止不了张熹国,好在可以调整自己。
“老校长,你的习武经验比我只多不少,我就不班门弄斧了,如果可以,老校长你能详细跟我说说当年经脉受伤的情况么?”
张熹国瞪大了眼睛,神采熠熠,很是兴奋:“秦老弟,难道你有办法治疗我的旧伤?”
“应该可以。”
秦天这话可不是客套。
以他的武学修为和眼光来看,张熹国的经脉受创并非没得治,只要他出马,十拿九稳。
听到秦天这么说,张熹国激动得差点老泪纵横!
本来是后天武者,一夜之间被打进地狱,此后十几年念念不忘重新回到武者的行列中,但每每都是失望,如今骤然有了希望,那种万分激动的心情,简直不能用言语来表达!
等张熹国平复好情绪后,秦天才让张熹国说起了旧伤。
几分钟后,大致了解情况后的秦天,有了判断。
“老校长,你经脉的旧伤沉珂已久,我需要大概一个月的时间,才能用针灸清除沉珂。”
秦天说道。他不想过于出风头,原本一个星期就能搞定的,他多延长了一些时间。
但即使是这样,张熹国也是兴奋异常了!
“秦老弟,太谢谢你了!”
张熹国连忙道谢。
没人知道,此刻他的欣喜程度,比前几天突脑溢血而大难不死,还要高得多。
想到以后自己的旧伤恢复,在人生谢幕之前又有机会重新成为武者,张熹国暗自将秦天的恩情记在了心上。
……
下午睡完午觉后,秦天就拿着银针盒到了二楼,没想到张熹国就站在门口,盼星星盼月亮一样,见到秦天到来,老头还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只是刚好出来遛遛。
秦天懂张熹国的心情,估计老校长直到现在都还处在激动中。
“老校长,我们就正式开始吧。”
秦天笑着说道。
帮助张熹国将经脉处的旧伤复原,用的不是药物,而是针灸。
用“太乙神针”,行运气之法,刺激受损经脉滋生出新的部分,取代受伤的那部分,就是这种治疗方法的大体概况了。
当然,前提条件是得能施展“太乙神针”,这也是为什么张熹国遍访名医,寻遍武林高人,也没人能够医治好旧伤的原因。
张熹国受损的经脉,集中在丹田的上方,所以施针的部位,也集中在这儿,秦天调整好了状态后,便开始下针了。
太乙神针分“杀伐”和“修复”两大类,里面总共囊括了一百零八种不同的针法,碰到具体的病情,这一百零八种针法又可以产生具体的变化,方便对症下针,而并非生搬硬套。
秦天从小跟随陈太阿学习太乙神针,即使他刻苦不辍,天赋也够,但还是用了差不多十五年的时间,才堪堪将太乙神针学会。
十分钟后,秦天将所需的银针,都扎在了特定的穴位上,而张熹国则清楚地感受到,受损经脉的部位,有像蚂蚁轻咬的麻痒感传出,不禁大喜。
原本那儿哪怕是一拳头砸下去,也是没有感觉的,但现在有了变化,肯定是秦天的针灸产生了奇特效果!
“好了,老校长,以后每隔三天,我会给你施一次针。”秦天边说边将银针取下。
陈老师早就将干净的湿毛巾备好,等秦天擦完脸,又热情邀请秦天在家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