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文浓浓地嘲讽道,站原地没有动。
“你不去我去!”
周云朵没好气道。
对于朱永文,她的印象变得更差了。
走到秦天旁边,周云朵和陈老师一起,就用打火机将银针简单消毒了一番。
这只是一件小小的事,不料在她做完后,秦****她笑道:“谢谢你啊周老师。”
周云朵有些尴尬,俏脸红了一下。
她记得当时朱永文语气粗鲁地让秦天去社区卫生院买利血平,秦天不去,她也说过“他不去我去”的话,却是误会了秦天。
不过,要她给这头大色狼道歉,周云朵自觉做不到,所以柳腰一摆,迈动两条大长腿走了回去。
秦天将银针拿到手上,表情又变得认真起来,呼吸绵长而平稳,将身心都调整到最佳后,秦天才在张熹国的脑袋出血点位置扎下了第一根银针。
几乎没做停留,第二针很快又扎下了,举手投足之间,秦天有种医学宗师的风范和气度,让一旁正密切关注着的众人,好生惊讶。
尤其是周云朵,心中在嘀咕着:莫非这大流氓,是医生不成?
唯独朱永文,嘴角露出了嘲讽的冷笑。
在朱永文看来,秦天下针再熟悉,也是屁用都没有,因为中医用于脑溢血术后的康复还可以,但中医方面却并没有什么方法,能够针对性地治疗脑溢血,秦天此刻的行为,注定会是小丑的表演。
就在朱永文冷嘲热讽的时候,秦天已经在病人出血点附近,先后扎下了十二根银针了。
每根银针扎下,秦天都保持着高速,而且下针非常的平稳,就好像针扎下去的地方,不是人体最大的要害脑部,而是豆腐块一样!
学习了十几年的太乙神针,在施针方面,秦天其实有着国手的水准了。
十二根银针扎完,秦天暂时停止了下来。
见此,张熹国的街坊邻居都伸长脖子去瞧,但他们现老校长身上,好像并没有生明显的变化,不由都有些疑惑。
老校长既没有苏醒过来,脸色也没有好转,也没有淤血顺着银针排出,但他们还是耐心等待着,包括陈老师,也是保持着安静。
唯独朱永文,又一次跳了出来。
“我早说过你是在瞎胡搞,现在没话说了吧?”
朱永文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内,显得很刺耳。
可朱永文却仍然自我感觉良好,以为抓住了能痛击秦天的小辫子,继续以训斥秦天的口吻说道:“你银针都扎完了,丝毫效果还没有,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银针取下来,免得给老校长造成二次伤害!”
周围的人,都异样地看着朱永文。
他们都在关心老校长的病情,但看起来这个朱老师,却是一心在针对秦天的样子,这种做法未免太不合适了。
“你吵够了没有?够了就把嘴巴闭上,省着点口水去跟学生上课不好吗?”
秦天冷冷看着朱永文说道。
感觉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自己,朱永文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冒头了,但他没有道歉,而是仍然嘟囔了一句:“你这是在强行装逼,你压根就不行。”
秦天都懒得搭理这货了,静静等待着。
大概过了十秒钟,秦天一言不,将扎下去的十二根银针,又尽数取了下来。
这一幕让众人很不理解,而朱永文更是在一旁嘲讽秦天已经黔驴技穷。
但朱永文却没注意到一个细节,秦天取针的时候,是按照扎针顺序相反的顺序依次取的,而且十二根银针取出后,病人皮肤上的十二个小小的针孔,没有任何一点血流出来!
人体遍布血管,可如果扎针的位置合适,扎针的深度合适,可以做到不出血,当然,这需要极其高超的技巧,要求对人体的构造无比熟悉,但凡能做到这点的,针灸技艺都堪称医世无双!
秦天将取下的银针放到一旁,从旁边重新拿起了一根,朱永文看见这情形,迫不及待地喊道:“你又想干什么?还不死心么!”
“白痴,之前是在止血,现在是要排出淤血,不懂就闭嘴!”
秦天斥责了一句,随即才平稳地将银针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