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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雪凝真的想要他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命给她，只要能够让她有继续生活下去的欲望，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无所谓。

菀菀带着高凌风去处理了一下伤口，打了消炎针，又敷了一些消炎药，小心地替他包扎好了，便赶回去照顾雪凝了。

唐景航怕高老大一个人想不开，自然是陪着他的，拉了他去医院外边走一圈，让他舒缓一下心情。

看着一脸闷闷不乐的高老大，唐景航思前想后还是问了起来：“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高凌风长吁一口气，“不管雪凝有多恨我，我都不在乎。这是我欠她的，我会用我的余生所有来弥补她。”

“那雪莹了？”唐景航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你就不准备管她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现在还有什么资格管她，我把他们两姐妹害得这么惨，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我都要不起了。”高凌风低着头，一脸的落寞和黯然。

“你……”唐景航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一边捏了捏拳头，“要不是好兄弟，你这样的男人，我真的很想揍你一顿。你到底搞没搞清楚你喜欢的是哪一个？你明明喜欢的是雪莹啊，可是现在你最在乎的却是雪凝。如果你真的这么在乎她的话，为什么要在婚礼上做出那样伤害她的事情来。”

“我……”高凌风脑子里也是一锅乱粥，完全没有多余的思考能力。

他现在也弄不清楚，自己现在爱着的女人是哪一个。

或许真如他们所言，自己真正爱着的是雪凝，只是一直活在失去雪莹的世界里，一直怨念着雪凝逼走了雪莹，所以才会那般固执地抗拒着雪凝走进自己的内心。

无形之间，雪凝已经成为了自己生命里的一部分，他以为这只是一种习惯，可是直到看着雪凝这样凄惨悲凉地被推进了手术室，他才惊觉这个女人已经不知不觉在他的心里占了很大一部分位置。

他一直不曾思考，一直不曾发现，就好像身上的肉一样，只有真正的脱离了身体，他才能切实地感觉得到疼痛，感觉得到那种被剥离的苦楚与揪心。

“算了，现在追究你到底爱谁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让雪凝快点恢复起来。”看着高凌风一脸愁郁之色，唐景航哀然一叹，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宽心境。

接下来的日子，高凌风都没有再守在雪凝的病房外面，远远地躲在角落里，等护士忙完了，才敢来探听雪凝的病情。

雪凝的精神状况一直不怎么好，睡着睡着总会无端地被恶梦吓醒，嚷着要见自己的孩子，每天也只能靠打镇定剂才能安然入睡。

菀菀一直守在雪凝的身边，直到她睡着了，皇甫枭才将她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