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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楹上好了药，扶皎月躺好，她转身去收拾房间里的一些东西。

皎月静静躺在床榻上，侧头看着花楹，一种久违熟悉的感觉，令他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的身影。

脑海里有了一点点异样的触动……

皎月的声音恢复了原有的深沉：“花楹。”

“嗯？”花楹随口应声，目光愕然，他在叫她名字？

她疑惑地看着他，他的目光温柔而深邃，他是记起她了吗？

“花楹，你过来。”

“师父。”

皎月向花楹伸出了手，花楹身子一僵，握住他的手，他的手不似起先那么冰冷，有了温度。

“你来了。”皎月打量着花楹，气质与美貌非凡，比以前更绝色动人。

“是，我来了。”

“能再看到你，我会开心。”皎月坐起身，示意花楹坐在床边儿，“趁我现在清醒着，我们师徒二人好好说话。”

“好！”花楹大喜，师父果然又恢复了记忆，再次听见皎月说出“师徒”二字，温暖极了。

一时间四周都很安静，他与她都没有说话，只是四目相对，无语凝噎。

皎月咳嗽了几声，花楹忙伸手为他轻轻拍背，皎月的身子较虚弱，之前走火入魔，加上伤势没有痊愈，落下病根儿。

皎月柔声问：“你和祈星辰在一起，过得好吗？”

花楹微微点头：“星辰对我很好。”

第一次，花楹看见这么温柔的师父，他这么直白地关心她。他们师徒还从来没有这么亲昵这么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好好说话。

“花楹，对不起，是师父连累了你。”

“不是的……”

“你能够答应我一件事么？”

“师父请说。”

“我现在过得很好很安详，你回去吧，不要再来了。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就坐在师父的身旁，怎么可能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花楹握住皎月的手，更用力了一分。

接下来又是一片沉寂——

很快玉琉璃回来了，告诉花楹，她的朋友们就在洞外。

“玉姐姐，我先出去看看。”花楹担忧地望了一眼皎月，大步离去。

皎月的余光落到花楹的背影上，玉琉璃走到他面前：“给她一次机会吧，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

“祈星辰来了吗？”

“来了。”

皎月的脚阵阵发麻，玉琉璃蹲下身，为皎月穿鞋子。

“琉璃。”皎月柔声一呼。

“有客人来了，下去走走吧。”玉琉璃扶皎月起身，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方才那一声轻呼。

玉琉璃对视上皎月的眼眸，只听见他目光坚毅道：“今后我的世界里没有报仇，只有你。”

“……”玉琉璃恍惚以为是自己的幻听，他方才说了什么？

“谢谢你，始终不曾离开我，在我最需要活下去的勇气时，无论是二十多年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义无反顾为我付出所有。欠你的，我用余生补偿。”皎月伸出双臂，将玉琉璃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