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说:“公主殿下放心,奴婢奶水足着呢,您看小郡主的长势便知道了。”
紫云说:“小郡主确实长大了不少,笑脸粉嫩粉嫩的。”
乳娘说:“馨妍郡主刚刚睡醒,吃了奶过来的,精神头可好。”
周将军说:“这孩子确实与众不同,别的孩子都爱啼哭,可馨妍却很少哭,经常笑呢。”
长乐公主说:“谁小时候不爱笑,什么都不懂,无忧无虑的,但愿长大以后也能乐而忘忧,时时畅怀。”
紫云说:“陛下和淑妃托人送来了礼物,听那些太监说,小郡主出生时百花临雪而放的奇景都已经传遍后宫了,人人都在说此事,说咱们的小郡主是天仙下凡,花神娘子转世呢。”
长乐公主说:“后宫的妃嫔常日无聊,爱搬弄口舌是非来打发时日,议论就让她们议论吧,别管她们,父皇送来贺礼,可有圣旨?”
周将军说:“并没有,一般陛下会在孩子满月之日颁下赏赐的圣旨,以示庆贺,现下孩子刚出生,陛下就悄悄送些礼物来,只有两位太监送来,等馨妍满月时,还会有赏赐。”
长乐公主逗馨妍说道:“瞧,父皇多疼你啊,哦,不对,外公多疼你啊,你刚来人间,他们就把礼物给你送来了,高兴吧。”
馨妍又笑起来,紫云说:“公主,你看,小郡主能听懂。”
周将军说:“就是个小人精。”
馨妍笑过后,慢慢的睡着了,长乐公主说:“乳母,把馨妍抱回去吧,让她好好的睡。”
乳母说:“是,奴婢遵命。”说着抱起熟睡的馨妍,回到东厢房。
周将军说:“陛下待我们恩德深厚,这份礼物,别的孩子都没有。”
长乐公主说:“父皇向来疼我,自然也疼爱我的孩子,赏赐的物品都有什么?”
周将军说:“一对玉璧,金丝织锦,还有一些补药。”
长乐公主说:“不过是些寻常之物,虽然名贵,但也是看的多了,毫无新意。”
周将军说:“沁月,不得无礼,父皇的赏赐永远是最好的,不可多议论,若是传到宫里,又让皇后拿住把柄,为淑妃添扰。”
长乐公主说:“你说的对,我又不谨慎了,母妃送了些什么?”
周将军说:“淑妃娘娘送了些吃的和用的,不少小衣裳,精致的不得了。”
长乐公主说:“那是母妃亲手做的。”
花期圣地一片春意浓浓,草长莺飞,河边杨柳新枝轻摇,垂入湖面,如少女在洗涤美丽的秀发,荡起阵阵涟漪,冰封的湖面又恢复往日的波光粼粼,透过清澈的湖水,能看到游动的鱼群,楚玄石神收集露水而归,飞至白花仙子身旁,楚玄说:“今日从迎春上取的露水,在朝阳下采的,你尝尝。”说着从葫芦里取出露水,浇灌在白花仙子的花心处。
白花仙子说:“你每日像变戏法似的,从不同的花儿上收集露水浇灌于我,但也别累着自己。”
楚玄说:“我不累,只是你平素白日里是不说话的,这段时间怎么说起话来了?”
白花仙子说:“花期圣地在偏远的山区里,荒无人烟,一年里也见不到几个人,你守着我,我若不和你说话,怕你闷得慌。”
楚玄石神说:“我和梦中女神守在一起,谈何苦闷,只是花仙白天说话有伤灵气,你还是别说了,等夜幕降临时,我们月下畅谈。”
白花仙子笑而不语,楚玄石神继续为白花仙子浇灌仙露。
两人互相依偎着,时光过的很快,春夜如沉思,淡凉而深邃,月轻如纱,静默如水,楚玄石神说:“我心如月,不染纤尘。”
白花仙子说:“春夜月色醉人,带有一丝铭心的苦涩,清寒似纱的皎光下,朦胧而忧郁,你心若如月,未免太凄苦了。”
楚玄石神说:“与你相伴,苦也是甜的。”
白花仙子说:“苦是苦,甜是甜,若能混为一谈,岂非乱套,我觉得,与其心如月,倒不如云彩,至少自由自在的不受束缚。”
楚玄石神说:“云彩自由且多变,但却不忠贞,今日见得,明日便飘散的不知去向,将烦恼与思念留给他人,自己倒潇洒于天地之间,我宁可做月亮,夜夜守护着你的安稳,虽有些凄清寒意,但不失长久的情意,不论喜悲,不论回报,永永远远的看着你花开人间。”
白花仙子说:“你以月自喻,刻骨铭心的爱与痛,我感同身受,你若是夜幕下的月,我便是离你最近的那颗星辰,与你千万年同依同存,不离不弃,楚哥哥,我希望这春夜永远不要有黎明,这样才能与你同存于夜静清宁,晚风中,你我二人相依,无限美好。”
楚玄石神的眼中泛起一丝月光,深深地看着白花仙子,说:“我原以为,我的一寸相思情,不过是落花有意,飘飞千里,没想到,繁华落尽时,你对我亦渐生情意,能告诉我,是什么时候有的?”
白花仙子说:“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怎么会只是你一个人的事呢?要说是什么时候有的,我也说不清,因为已经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