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逻辑真是棒棒的。”贾琏伸手鼓掌道:“我不篡个位,都对不起自己。”
听到这个话,徒律努力的表示帝王的雷霆震怒,甩袖怒喝:“贾琏,你再说一遍,你要干什么?”
“篡位。”贾琏言简意赅,转眸看向众朝臣,面无表情的解开自己的袖子,露出绑好的炸药管,可怜兮兮道:“别脑袋往外看了,我手中没兵,只有些自己研究出来的炸药。”
“不过这小小一管,也就足够了。”贾珍淡定的道:“诸位就算没有饱读诗书,但是邸报也看不过不少,对朝中大事更是各种清楚。先前一扫鞑子等草原硕鼠,用的就是改良前的炸1药。这款炸药经过研发,如今威力更胜从前。只要轻轻一点燃,方圆五十里难逃一死。”
众臣:“…………”
“这威力跟鼠疫相比,如何?”贾琏挥挥手中的引线,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忠顺。
“贾琏,你不要太过嚣张了,要知道……”
“要知道什么?”贾琏面色一沉,“老子就算脑抽了点燃了炸弹,也比你们这些包藏祸心的强上一点吧?啊!就因为区区的血缘这鬼东西,就值得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更有不少傻逼因此动心?”
趁着贾琏目光环视群臣之际,贾珍掏出火折子,往自己身上捆绑的引线上一点,听着嗤啦嗤啦的声音,道:“说实话,你们不就是因为从龙的带来的权势动心吗?压根没过脑子的想想,琏儿自己在福建干的好好的,光明正大的开国让万人崇拜也不是难事,居然会信小人言语,信他脑子抽了跑回京城争夺什么皇位。
”
顿了顿,贾珍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现在,你们最好乖乖归顺,否则,我跟你们一同下地狱。”
“不,不……绝对没有这回事,没有。”
“贾将军,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不少人吓得面容失色,急急的抬眸看向徒律,见徒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心中倒抽口冷气。不由的急的脑袋冒汗,想要找人劝劝这两胆大的。
可是贾珍之父,自诩方外人,从不上朝,早就不管红尘之事。
而对贾珍,贾琏的师傅吴祺,又是休假了,去游山玩水了,远水救不了的近火。
这么一想,先前有些被蛊惑了的大臣齐齐冒冷汗,先前他们被说动,无非觉得贾琏无亲无眷,若是要行大事,必须要靠他们。但是如今反过来一想,对方一杆炸弹,行天下,一个不爽直接血肉开花。
完全不按政治规则行事。
这样的人,他们怎么制衡的住?
习惯了温和的政治套路的朝臣们急了,有人指着殿中的忠顺,哭天抢地着:“贾将军明鉴,皇上明鉴啊,都是忠顺王爷在暗中捣鬼,想看你们互相厮杀,好从中渔翁得利啊!”
此言一出,不少人纷纷附和,道:“正是啊,他们因为缺少人手,还计划在几日后大皇子的生辰宴会上下毒来威胁大家站队啊。”
“是吗?”听着吵吵闹闹跟菜市场一般的朝堂,徒律静静的看了会嗤啦燃烧着炸1弹的贾珍。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贾珍这性子可比贾琏任性自我的多。
没准还真能做出事后送心怀否侧之辈一地1雷。
“闭嘴!”徒律怒喝的拍了一掌,成功的止住众人的呼喊,指着闻讯而来的侍卫,对贾琏道:“眼下还并未酿成大祸,不妨我们叔侄两坐下来,好好谈论一番,如何?”
贾琏一言不发跟着点火线。
侍卫们互相对看一眼,惜命的不敢上前,最为要紧的当然是他们来之前,皇子就早已吩咐过,看热闹就行。
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背后忽然冒出一排的黑衣人,齐齐的解开上衣,露出身上的炸1弹。
众人:“…………”我屮艸芔茻!
贾琏耐着性子道:“我要当皇帝。”
“朕……”徒律刚想说些为国为民,朕决定忍辱负重,主动退位这样的套路来,但就听那熊孩子开口道:“朕乃当开国之君!”便彻底无奈了。
贾琏一本正经道:“你们最好明白一点,这个皇位未来继承人是我表弟,朕愿意与邻友好共存,否则……”眼神示意了眼后面站的管十八。
管十八随手一颗炸弹往殿外的广场扔过去。瞬间地动山摇,火光四射。
“记住一句话,科技改变命运!”贾琏拉风的丢下最后一句话后,手一扯手臂上绑的引线,掐断之后,拉着贾珍往外走。
在跨出门槛的一瞬,贾琏又回头望了望朝臣,漂亮的丹凤眼往上一挑:“这是朕的皇后。朕不希望日后听到贵国有任何一人随意非议我们,这样会挑起两国争端。”
目送着两人远走,徒律坐在御案上沉默了一会,看着还像柱子一般立在门口的暗卫,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来俯视着朝臣,缓缓开口:“朕近日也听到了不少流言蜚语啊,诸位爱卿,你们说说,朕又该如何是好呢?”
听懂帝王话外音的朝臣不少直接昏昏倒地。
且不提徒律如何,这边贾琏拉着贾珍英勇无畏的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后,互相对视了一眼,直接哈哈大笑。
贾珍想了想,建议着:“我们不妨杀进宫,把赦叔拐了,一起去福建吧。”
“嗯。”贾琏拖着下巴想了想这建议,道:“还是给那些可怜被牵连的大臣们留个灭火器吧。眼下我们先拍电报回去,直接先自立为皇吧。”
一说起这个话题,贾珍想想贾琏离开大殿说的最后一句话,面上带了丝紧张之色:“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自然。”贾琏想也没想的回道。
“可有皇后,是否还有三妻四妾七十二妃?”
贾琏赶紧摇摇头,“真没有,没有。”
“那行,我陪你打天下,不然,我也自立为皇,然后绑架了你去。反正今天这一招我学会了。”贾珍笑眯眯道。
“不,是你我共享。”贾琏回首看了看巍峨的宫殿,郑重道。
三月后,早已选定好开国大典吉日的贾琏接到京中来信。信中,徒律花了百分之九十的篇幅把两人骂的狗血淋头,又言简意赅的带过忠顺亡故,四王八公等勋贵势力彻底瓦解,朝堂上空了一半,鼠疫已被控制等等后续事情,最后开心得瑟他退位让贤,准备带贾赦来观礼,以及大炫特炫他们准备蜜月旅行,周游列国的事情。
“怎么办,我还是好想放狗咬皇帝。”贾琏拍着信,愤愤道。
贾珍低头核对登基的流程,闻言随口安慰,“在我们的地盘,直接咬死了,也没事。”
贾琏抬眸看看贾珍,又看看身边堆积的文件,不由笑了笑,眯着眼道:“真好。”
“什么?”贾珍抬眸看了看贾琏,然后楞了楞。他似乎从未见过贾琏这般轻松的笑意。那双原本就魅惑万分的丹凤眼霍然间变得明亮纯澈,露出一个快意的笑容,就像是寒冬过后第一簇的新芽,带着打破寒霜的坚毅与春日的生机。
贾琏手轻轻拂过堆积如山等待批阅的文件,又弯腰轻吻了一下贾珍的额头,道:“真好,左手事业,右手基友,我感觉人生已经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