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珍谄媚地说:“奴婢终究是个奴才,娘娘凤体贵重,受奴婢一拜怎会受不起。”
嘉嫔不屑地别过脸,冷冷道:“长话短说,本宫只想知道,凭什么要先答应你的条件。”
宝珍抿着唇,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忽然计上心头,寒森森道:“嘉嫔娘娘有所不知,皇后在产下和敬公主之后,为了能照顾因孝敬皇后去世而悲伤成疾的熹贵妃,曾暗中服用避孕之药长达两年之久,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
嘉嫔竟腾起身子,恨不得掏出宝珍的心来看,压着声音、咬着每个字问:“当真?所以娘娘至今再没有子嗣,是因为……”
宝珍点头:“虽然两年后就不再服用,可看起来那两年的影响至今还在。”
没有儿子,皇后也就没了希望,嘉嫔无力将皇后从中宫之位拉下来,可她现在有儿子呀,说不定还能与皇后比一比命长,再不济她也比皇后小两岁。只要儿子有将来,看看当今皇太后,传说熹贵妃当年并不被先帝所喜,不是照样做太后?
“本宫知道了。”嘉嫔喜形于色,但很快意识到不能让宝珍轻视,又敛起笑容,“那丫头本宫也瞧不顺眼,且等两日,本宫为你做主给你个交代。”
启祥宫配殿中,因不堪嘉嫔日夜折腾而终于病倒的海贵人,正绑着抹额吃苦涩的汤药,白梨悄然从门外进来,待伺候汤药的宫女下去,与主子附耳轻声道:“您猜怎么着,长春宫的宝珍正在嘉嫔跟前说话,她们怎么搅和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