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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很少有人能体会灵钰此刻的感受，她所拥有的，原来都不是自己的，原来她以为是自己的朋友，爱人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才接近自己，她以为正确的一切都被颠覆了，她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满心满眼都只剩下一片废墟。

她就这样麻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幻境不断地变化着，从他们的相知，到他们的相爱，这一切都不关自己的事，自己始终都是一个局外人，正如现在一样。

月凉如水，天女再一次来见无渊，这个时候他们早已经熟络起来了，无渊也已经不像是开始的时候对她那样的生疏，看着她朝着自己走来，温柔地微笑着。

“原来你也有这样柔情的时候么？可惜不是对我。”灵钰躲在后面看着这一切，她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无渊好像从未说过喜欢自己，不是么？都是自己主动的，不是么？是自己死乞白赖地缠着他，不是么？

看着天女的一袭白衣，她终于明白了那次她穿着白衣在他的房间等他的时候，他为何会那么生气，原来是因为在他心里，只有天女才可以么？

“赤龙，我们今日来玩什么？”天女也许是在天宫里百无聊赖，总是想要玩些有趣的东西。

“你喜欢什么？”

“那我们来唱歌跳舞好不好？”作为天女，她一直是端庄的，这种疯疯癫癫的状态几乎没有人会看见。

“我，我不会。”赤龙作为魔尊，要说打架是好样的，可是唱歌跳舞实在是难为他了。

“没关系，我来教你就好了。”天女笑盈盈地拿出了一管长箫来，教他怎么吹奏，因为赤龙比她要高出很多，她只好垫着脚尖，尽力抬高自己的双臂。宽大的袖子就顺着手臂滑落下来，露出了白藕一样的手臂。

赤龙怕她站不稳，就用手微微扶着她的腰，这样亲密的姿势让灵钰看不下去，她心就像是被无数个银针扎着一样，痛与酸，她嫉妒，嫉妒这个女子可以被无渊这样的爱护。

她转过头去，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不忍心再看下去，可是身后响起的乐曲却逼迫她不得不又回过头去。这首曲子就是那天无渊吹的那一首，可是那个时候无渊要吹的比这个好的多，这些年来他应该经常联系吧！

天女随着那仙乐翩翩起舞，那舞姿十分熟悉，灵钰不禁呆了，难道那日是天女的魂魄上了自己的身么？怎么会？怎么会是一模一样的舞蹈？灵钰此刻多了一点狐疑。

天女银铃一般的笑声在天际之间回荡着，她很开心，无与伦比地开心，这种快乐只有遇见了赤龙之后她才感受的到，她知道自己不该，可是她不舍得这种快乐，她不想回到自己冷清的宫殿里去。

“神仙不需要休息么？”他们玩累了就坐在草地上面聊天，无渊很好奇神仙们到底和妖魔有何不同。

“可以休息，也可以不休息，不过我睡不着啊，我的家里太冷清了。”天女笑道。

“我告诉你一个法子，你要是睡不着，你就慢慢走，然后数着自己的步子，这样就可以睡了。”无渊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知道这个法子的，总之他有的时候睡不着，就是这样做的。

那个时候的无渊还是单纯模样，最起码在天女的面前是这个样子的。

灵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流了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难过，就连自己的记忆都是属于他们的么？

“灵钰，你还好吧？”宋酒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不忍和关怀。

“没事，我只是，我只是……”灵钰小声抽泣着：“宋酒，你不会也是因为天女才和我做朋友的吧？”

“不，你是你，她是她，我从未将你们混淆。”宋酒坚定的回答给灵钰一点安慰，最起码她还有宋酒，还有无影，还有媚儿，在他们的眼里，她只是灵钰而不是灵渊。

“谢谢。”灵钰绽放出一个笑脸。

眼前的一幕慢慢淡去，这一次来到了荒无，这个地方应该是他们的秘密基地吧，灵钰早已经猜到了几分，她的情绪也不似刚刚开始那么脆弱了。

她看着天女在一大片的彼岸花里笑的嫣然，无渊则在一边双手环胸看着眼前的女子。

“赤龙，你看见了什么？”巧笑倩兮地女子提着裙摆来到他的面前。

“你啊！”

“我是说除了我！”女子嗔了他一句。

“除了你，都是虚空。”

天女扑在他的怀里，沉默片刻之后道：“你答应我，假如有一天你得知我被天帝惩罚的消息，你一定不要冲动，不要去找我，忘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