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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钰回到魔宫的时候有些忧心忡忡，这可是她人生中第一件大事了，她要参与的这件事情将会影响到那么多人的生命和未来，她觉得自己竟然要做一件大事了，简直不敢相信。

当然了，在做这件大事之前，她要去找无渊商量商量，说是商量，实际上也就是求他帮忙，灵钰在麻烦无渊这一方面还是很拿手的。

她偷偷摸摸地溜进了无渊的宫殿，至于为什么是偷偷摸摸，她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自己有些理亏吧，从根本上来讲，无渊并没有义务帮她，可是她一直麻烦无渊。

“站住！”无渊看着弯着腰想要溜进卧房的某人，居高临下地叫住了她。

“啊？你没在卧房啊？”灵钰直起身子来，讪讪道。

“你偷偷摸摸的想要做什么？”无渊斜着眼睛看她，她的一双手绞着衣服上面挂着的一个穗子，眼睛不停转着。

“我，我来看看你咯，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灵钰想着，这句话的意思，好像就是我想你了，所以想来看看你，不禁觉得自己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是么？你来看我，现在你看到了，然后呢？”无渊自己迈步，就着那软榻坐下来。

“你……”灵钰一时气结，这还能不能聊天了，有人这么聊天么？

“我怎么？”无渊今日的兴致好像不错，揪着她不放，继续追问道。

“你好的很，我是有事要找你，而且还是一件大事。”灵钰神经兮兮地，好像真的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你能有什么大事？”无渊瞟了她一眼，她的眸子开始沁出一层细密的红色，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和原来的红色不同，那双眼睛越来越像天女了，无渊盯了一会儿，将头扭了过去。

“这次真的是大事！”灵钰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越来越觉得这次的责任重大。

“这是你的事情，你要自己去解决，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灵钰没有想到无渊竟然不管她，她心里有些害怕，可是她不能总是依靠着无渊，无渊说的有道理，有些事情，她需要自己去解决，可是她害怕的是，她自己解决不了，反而会连累姜寒的族人。

“可是，我害怕，我害怕会连累其他人，我害怕会做出错误的决定。”灵钰的一双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第一次这样自己面对这样的抉择。

无渊觉得心里某一个部位似乎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一样，有些疼痛和酸涩，他不知道那就是心疼。

他手一伸，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动作如行云流水，可是心里却是五味杂陈，然后被自己的动作吓了一跳，这是在做什么？安慰？这不是他的风格！

“你，抱着我做什么？”怀里的一双眼睛犹如受惊的小鹿，可是眼底却暗含着欣喜。

“我觉得你挺可怜的。”无渊闭上眼睛，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想着：我这是怎么了？

灵钰就僵在那里，气氛变得无比尴尬，片刻，无渊听见她的声音像是蚊子哼哼一样：“无渊，你喜欢我么？”

“我不知道。”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她还是她身上的天女的影子，又或者她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那你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最讨厌的事情是什么？”灵钰起身，靠着那软榻坐在地上,仰着头看他，他精致的眉眼触手可得，灵钰觉得永远都看不够。他说不知道，灵钰很开心，因为不知道比不喜欢要好。

“宋酒告诉我，喜欢一个人就是可以为他做你最讨厌的事。”灵钰笑笑，看着无渊的神情很柔和。

无渊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啰嗦，可是他们相见的第一面开始灵钰就一直在啰嗦个没完，灵钰在他的眼里，幼稚，啰嗦，无聊。可是，他一直容忍她，如今竟然习惯了。

无渊想到这里，苦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难道不对么？”灵钰读不懂他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的不对。

“也许是对的吧，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能按照同一个标准的。”

他开始的时候容忍是因为他要利用她来救天女，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只是这样，可是当她身陷险境的时候，他心急如焚，当知道别人伤害她的时候，他怒不可揭，他的情绪很轻易地被她的一举一动所影响，可是他有资格说喜欢么？难道这样的喜欢，不是一种背叛么？

“我不懂你说的这些，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无渊，不管你是谁。”灵钰很少这么认真地说话，她表白的时候不是喝醉了就是发疯的时候，这一次倒是认认真真，诚心诚意，她只想要无渊知道自己的心意。

“就算我骗你，伤你也无所谓？”无渊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心里原来是如此害怕，他害怕灵钰知道了真相，然后会离开他，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

“你不会骗我，更不会伤害我！”灵钰很坚定，在她的心里，无渊就是最最可靠的那个人，他就像是一座大山，不管在任何时候都可以给自己依靠，假如这座山倒了，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晶莹的眼里满满的都是信任，还有一抹骄傲的神情，可是无渊的眼里都是痛，可惜，灵钰并没有看懂。

他的手捧起她的脸，她明亮的双眸只有他。红润的双唇还带着一抹微笑，她不知道无渊为什么突然这么看着她，她觉得有些害羞。

他的吻落在她的眉心，他的唇是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可是却像是一团火将灵钰的心都点燃了。

灵钰闭上眼睛，听着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他的吻慢慢落在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唇。

灵钰有些慌张，可是心里的甜蜜却又更多一筹。他的吻带着霸道的气势将灵钰心里的最后一点防备也打消了。

灵钰的双手攀在他的脖子上，感觉自己好像有些呼吸不动了，脸涨得通红。无渊将自己的头放在她的肩头，在她耳边笑道：“你都要忘记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