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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说祸从口入，灵钰今日总算是领教了这句真理了，这时候她心里不知道有多后悔自己那个傻问题，就算是他有断袖之癖，自己也不该说的，真是傻到了极点了。

如今好了吧？无渊说错了要付出代价，可是自己哪里有什么代价可以付的？要什么没什么，只好听天由命，任由他惩罚了。

“什么代价？”灵钰想着反正也是死到临头了，也不发抖了，语气反而又硬气了起来。

“三日之内不许出门，将我教你的所有心法默写一遍！”无渊后退一步，灵钰觉得压抑的氛围才算是缓解了些许。

“好吧。”灵钰还是挺高兴的，只是不许出门而已，总算是保住自己的脑袋了，万一哪一天无渊不开心就算是把她的脑袋摘了，她也不能阻止，这样一想反而觉得开心了。

无渊默然走了出去，刚刚发生的一切又像是没有发生一样。

“你去哪？”灵钰追问着，现在都是天黑了，这么晚要去哪里？

“你睡吧，不用管我。”无渊头也没回，径直出去了。

自己的身体竟然会是这种反应，无渊很不敢相信，他寻了一处僻静的潭水，扑通一声跳了下去，光洁的肌肤在月光下透露出牛奶般柔和的光泽。眼帘下垂，眉心皱起，自己难道真的对她动心了么？

这一万年来，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情，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出现这种感情了，可是这个黄毛丫头竟然让自己变得这么狼狈，真是该死！

可是想着刚刚她害怕的样子，无渊又觉得有些搞笑，她怎么会觉得自己是断袖？真是荒唐！这样想着，他的嘴角又不自觉上扬了。

他泡在冰凉的潭水里，身体的温度一点一点地降了下去，自己的思绪也整理清楚了，才起身，穿山衣服，打算离开。

“魔尊大人真是有雅兴，这个时辰还出来泡澡。”一个带着笑意的温柔的声音响起，无渊刚刚想的入神，竟然没有感知到附近还有其他人在。

“酒仙也不差，半夜三更还从那么大老远的来偷看别人洗澡。”无渊淡然道，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讽刺。

“哈哈哈，看来你现在的言辞也是挺犀利的嘛！你刚刚恐怕不是洗澡这么简单吧，是哪个姑娘害得你这么狼狈啊？”宋酒也是男子，自然懂得这其中的缘故。

“你来这里做什么？”无渊不想在那件事情上纠缠下去了，只能转换话题。

“我说过了，你要做的事情，我不会插手，但是灵钰的安危我会顾忌，我只不过是来保护她。谁知道看见了这么一幕，实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呢！”宋酒看见了他们在厨房里的一幕，若是他敢伤害她一分，他就会出手。

“你在监视我？”无渊的眼眸迅速凝结出一层红色的雾气，在夜色里显得有些诡异。

“错，我对你可是没有任何兴趣，我只是来看着灵钰的，你可以不必在意，只要你不伤害她，我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出现了。”

“你保护她？你现在连自己的剑都拿不起来，用什么来保护她？”无渊丝毫不留情地戳中了宋酒的伤口。

宋酒的笑意渐渐消失，一万年前的事情不管是对于无渊还是对于宋酒都是一件永远不能抹去的伤痕，虽然过了这么久，他们也许可以渐渐接受别的感情，但是以前的事情就像是一根刺，永远不可能拔掉。

“不必多言了，我们互不干扰，你有你要做的，我有我要做的事情。一万年前我们是对立的，但是现在我想我们总算是有一点是一致的了。”宋酒不想再和他计较那些往事，他们竟然喜欢同一个人，难道是剪不断的孽缘？

无渊不想说这些，既然他愿意这么跟着就让他跟着好了，他要做的事情，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改变。

待无渊回到小屋，灵钰已经睡熟了，一脸的恬然，像是个婴儿。三年前她就是这样躺在无量天尊身后的莲花座上，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就看见了无渊。

无渊将她带回魔宫之后，将她的记忆抹去了，她以为自己是个凡人，其实不然。

百日时间眨眼即逝，灵钰现在也会了些简单的法术，之前三年时间的修炼竟然比不上如今的百日，她觉得很是郁闷，难道自己是突然开窍了不成。反正这一切对于灵钰来说都是不可思议的。

自从上次被无渊那么一吓之后，灵钰就变乖了不少，不像以前那么任性了，但是和无渊之间也没有之前那么亲近了，她突然觉得很迷茫，迷茫的不仅仅是无渊到底是不是断袖这个问题，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自己真的了解无渊么？真的是喜欢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