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只身一人,连太监都没有带一个。月黑风高夜,他想做什么?
四周非常寂静,可是,他离去的脚步声却久久没有响起。她想,自己的头要是继续这样埋在被子里,非憋疯不可。
有响动了,她一喜,可随即心里一凉,因为,那是有人往椅子上坐下去的声音。
这厮,难道要打持久战?
完了。
过了许久许久,她终于憋不住了,要闷坏了,她终于掀开被子,忽然怔住。
不是对面那个穿着龙袍戴着金冠的男人——他甚至不是伪装成太监的样子——他一身月白色的衫子,便装,朴素,就如这世界上大多数男子似的,脱掉了最最高傲,最最不可一世的一面。
还有他说话的声音,不再是昔日那种刻板的冰冷,刻意的淡薄——相反,他一直笑眯眯的,就像是两个人发出的声音。
这时候,仿佛换了一个人再说话。
她张了张嘴巴,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又拉了被子想要埋下头。
但是,被子刚一挨着头,立即被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