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聊到了之前的事,病床上的老爷子一下子激动起来:“小徐,你刚才是去找的那个罗司令是不是叫罗南山?”
“对啊,徐伯你知道他啊?”徐子皓点点头。
“那是我的老团长,现在人就出来没?伤着哪了?”他目光急切地问道。
“救出来了,脸上都被扇红,但我想应该都是些皮外伤,但也说不准,好像还在做全身检查呢。”徐子皓其实也想说他上去就是些小伤,可是年龄摆在那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像徐伯这样伤到哪没出来,只好实事求是地说道。
“我去他。”徐伯显得格外激动,甚至想要直接拔掉手上的吊瓶。
徐子皓赶紧拦住他:“徐伯你别激动,现在罗司令还在检查呢,你还是别却影响他,最起码你也得等你把药水输完嘛。”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他劝住,徐子皓更是承诺,只要那边一有消息,就让他过去。
徐伯冷静下来,这才急躁的等待着药水一滴滴滴完,虽然已经调得很大了,可他依旧很不满意,还说着当年他跟罗司令之间事。
十几年前,徐伯去境外执行机密任务,结果不幸负伤,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在病床上昏迷了十多天,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一直过了一年,罗司令来他,自称是他的老团长,可是徐伯已经全都记不起了。由于徐伯从事的是机密任务,组织上甚至不能承认他的军人身份,所有的记录也都遗失。罗司令只能确定他是自己手下的战士,却也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
但此时的罗司令已经升为大校,给他重新安排个身份不是难事,就这样让他可以继续呆在部队里面。陈伯在后来在部队里呆的时间也不长,毕竟当年的旧伤还是有影响。还是在罗司令的帮助下,让他提前退役,并且安排在了南山敬老院住下,这一住下就多少年了,两人也再没有见过面。
徐伯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亲人,而罗司令是他的恩人,也是他的亲人,所以才在听说罗司令出事后那么激动。
终于,药水滴丸,徐子皓跟郝莉联系了一下,也就把陈伯扶着来到了罗司令的病房。病房前有两名荷枪实的战士守着,里面更是站满了各种领导,有不少从省里军区来的,三凯军分区的领导也都在,这些人里军衔最低的也是两杠三星。
还是尚政委走了出来,才把徐子皓他们接进去。
“老团长,你还记得我吗?”徐伯走进去后首先说话,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
徐子皓在一旁也并没有说话,只是点头致意,又跟郝莉小声问了下情况。等到的答复是基本没什么大事,一些皮外伤过几天就能好,只因为是老人,保险起见才住院观察一天。但是到他被打肿的脸,还是让人着心疼,别说像他这样的司令员了,就算是普通的老人,也不能这么下狠手不是?
“徐长福,你怎么来了?”罗司令一眼就认出了他,表现也是显得有些激动,可是定睛一,却见到徐伯脸上也有伤,不由得惊讶问道:“你脸上这伤是谁打的?你告诉我,我帮你做主,绝对饶不了他。”
徐伯叹了口气:“还不是那帮开发商,昨天非拆敬老院,还找来了一帮混子……”
昨天的事情郝莉已经详细跟罗司令说过了,可是听到徐长福再次说起来,给罗司令的震撼却是更加深刻。他这才明白,原来外孙女口的被打伤住院的老人竟然是自己的老下属。
罗司令发了一大通脾气,这才给其他人介绍道:“这是我兄弟,早年救过我的命。后来执行任务的时候负伤失忆,身体也受到了影响,不然如果走到现在,最起码也是个上校了。哎,本来想让你在敬老院养老,结果还出了这种事情,是我照顾得不够好啊。”罗司令深深叹了口气,显得十分自责。
“老团长,哦,不,罗司令,你别这么说。我急着过来你,其实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徐伯激动地说道。
“别那么见外,有话你就说,什么消息?”
徐伯顿了顿,平静好情绪才说道:“可能是因祸得福吧,今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发现那些事情我全都想起来了,负伤以前的事,我也想起来我是哪的人了,我老家在柳江洗马镇八仙村,我家住村口。”
罗司令楞了楞,本来凝重的表情突然展开了笑容:“那好啊,想起来就好,我安排人帮你联系下,尽快让你跟家人团聚。”
徐伯微笑着点头,徐子皓却反而愣住了,诧异的着他,亲不自禁的插话道:“徐伯,你是不是有两个弟弟,一个叫徐长禄,一个叫徐长寿?”
“对,对啊,小徐,你怎么知道?”
“啊,大伯,你我大伯啊。”徐子皓惊讶地叫道,在场的众人更是吃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