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天面不改色，道：“公孙氏也不见得无辜吧，她既是出自公孙丞相这一脉，又是书香门第，理应有几分傲骨。可她却昧着良心，嫁给了黑风寨的大寨主，也不过是个贪慕虚荣、只图享受的女人罢了。”

大寨主可是个四十岁的大胡子。

公孙氏一个娇媚的年轻女子，不到二十，自愿嫁给大寨主，可不是大寨主强抢民女抢来的。

巫行云深深地盯着司御天，道：“司公子真的这么想？一点不觉得公孙氏无辜吗？她纵然贪慕虚荣，可不曾伤天害理，罪不至死。”

司御天脸色铁青，道：“战场上，无须妇人之仁。”

巫行云再次道：“可也不能连累无辜。”

“说到无辜，你们杀死的黑风寨土匪，有数十万，哪一个不是家中有妻儿老母？其中过半又是生活所迫不得不当土匪的，他们就真的该死？”司御天这招，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不一样，他们是土匪，是叛军，跟朝廷作对，不会有好下场。按着灭天国律法，全部该杀。”巫行云如是道。

司御天呵呵一笑，道：“三殿下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巫行云强辩道：“国有国法，法外施恩，德法兼备。公孙氏，的确是枉死。”

两个男人之间，弥漫着极为浓烈的火药味儿，一触即。仿佛随时能够动起手来，打他个天昏地暗。

叶珞在一边看着，都有些胆战心惊的。

“珞珞，你怎么看？”

双方对峙了大概一刻钟之后，巫行云转头，看向叶珞，投以疑问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