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今渊陪着根老叔轻轻地说着话,四十来岁的军医一边替叶简清理伤口,一边语重心长劝道:“老人家已经到耄耋之年,清醒的时候还能同我们说笑几句,足见老人心里宽敞,你既然是老人家唯一的亲人,又怎么能用自残的方式,让老人走得不放心呢。”
“好好善待自己,是对老人家最大孝顺,懂吗?姑娘。”
其实叶简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咬下了,若不是军医提醒,她都没有感觉到痛。
腼腆的点点头,脸上泪水抹去的叶简暗中调整自己的情绪,她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才成,所有人都知道根爷爷最不放心的是她,自己又怎么能让根爷爷失望呢。
军医见她眸色渐渐清明,连眉间可见的悲伤都在一点一点隐藏,唯一明亮的眼里存着一抹坚定神采,军医的脸上不由露出笑意。
十分钟后手腕缠了一圈纱布的叶简向军医道了谢,便起身回病房继续陪着根老叔。
夏今渊还在轻声同根老叔说话,明知道老人听不到,他依旧一句一句的轻声说着,“有您在,叶简走到哪儿都知道有一位亲人等着她回去,有一个家等着她回去。”
“老叔,等您睡好了就睁开眼睛吧,我们都等着听到您的声音,我还等着什么时候同您一起去钓鱼呢。还有,我同叶简举办婚礼的时候,我还想再向您敬一杯茶,谢谢您对她的教诲,谢谢您把她培养成才,让我捡了一个便宜去。”
站在门口的叶简听到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根爷爷是她的亲人,陈叔也是她的亲人,以后夏队同样是她的亲人。
为了他们,她也要振作起来,不能让他们担心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