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不代表敢死,二位,我若有自我了结的勇气,何会厚颜苟活至此?”男子这话,说的简单,可是,要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又何尝不是件极需勇气的事情?
墨连城暗暗打量他,须臾,松开老掌柜。
老掌柜落地,咳个不停,这一遭,他像是走了趟鬼门关,尤其看见少主子被引了过来,更是懊恼不已,同时,不敢再轻视夫妻二人。
“少爷……”他开口,在接触到男子投过来的眼神时,表情滞了滞,下一刻,后悔地闭上眼。
男子喝下一口酒,问道:“二位不是那种是非不分之人,为何伤我家人?”
家人?夫妻二人挑了挑眉。
墨连城开门见山说道:“这位想必是赵公子。”
男子苦笑:“赵家的产业被绿宗接管以后,这世上哪有赵家。”
墨连城无声地勾了下唇,对男子的自怜自艾没有接话,反而径自说道:“我无意伤害老柜头,只是老人家的做法,过于欺人太甚。”
男子看了眼一旁欲言又止的老掌柜,沉声问:“什么回事?”
墨连城不答反问:“赵公子,有人到牙行买消息,牙行是卖还是不卖?”
男子斩钉截铁回答:“卖!”
听闻这个字,墨连城殊无笑意地勾了下唇。
他简单地,将刚才生的一切,说了出来,然后,才轻描淡写地询问道:“事情经过便是这样,敢问我们真金白银上门买消息,老掌柜不卖,并且还要黑掉我们的蛊币,这是什么意思?”
男子明显不信,鼻子呼出浊浊酒气,他略透怒气看向老掌柜,质问道:“赵伯,有这回事?”
被唤赵伯的老掌柜老脸赫颜:“少爷,是老奴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