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晚的身体日渐的好了起来,大家都开心的不得了,唯有韩冬晨忧心忡忡,多方打听,老道长的师兄,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
然而,这位师兄就像在人间消失了一般,怎么都找不到,日子一天天的过,韩冬晨越的心急,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苏小晚看着甚为不解,她的身体越来越好了,为什么韩冬晨却越来越消瘦?
直到有一天,苏小晚正在逗糖糖的一对双胞胎玩儿的时候,忽然间一起身,就觉得脑子一昏沉,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在此醒来的时候,正用着呼吸机,人也轻飘飘的,比之前更严重了。
韩冬晨满脸胡茬子,眼神憔悴的守在她身边,看到苏小晚醒了,激动的紧紧的握着苏小晚的手说道:“小晚,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你要吓死我了。”
韩冬晨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他以为苏小晚在也醒不过来了,他,他怕极了。
一个铁血的汉子,此刻竟然掉下了眼泪,他天不怕地不怕,年轻的时候连死都不怕,可是,他怕苏小晚离开他,特别害怕。
这一刻的韩冬晨是那么的脆弱,曾经像大山一样的男人,此刻,如同孩童一般的哭泣,苏小晚虚弱的看着韩冬晨,眼中除了泪水,就是心疼。
张了张口,声音极小的安慰道:“别怕,我在,我在的......”
病房外面果果和糖糖一群人,已经在这里守了三天了,糖糖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她从来没想过,那么健康的妈妈,说生病就生病了,还病的这么重。
一昏迷就是三天,真的吓死她了,她以为在也看不到了,糖糖如此,果果和驰驰也是如此。
驰驰的身体弱,大家不让他守着,可是,他哪里放得下,打死都不肯休息,此刻见苏小晚一醒来,他却倒了下去。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果果是家里的老大,如今更是顶梁柱,弟弟妹妹们伤心哭泣,他也难过,可是,他只能忍着,他得打起精神来做善后。
以前父亲像坐山峰一样的矗立在那里,让他们感觉到安全,可是,这几天的父亲却如那垂败的松树,眼看就要枯竭,果果特别担心母亲还没有好,父亲也跟着倒下。
此刻,他才有了山一般的压力,才体会到父亲这么多年扛着怎样的重担,如今见弟弟昏迷,赶忙招呼人手送弟弟回去。
不管如何,糖糖她们在没经过韩冬晨的同意下是不敢进病房的,只能在外面焦虑的等待着。
好在,过了不知道多久,韩冬晨从里面出来了,果果和糖糖还有韩亦惟看着韩冬晨憔悴的脸,红肿的眼,心里头是那么沉甸甸的。
韩冬晨看了看她们之后,声音沙哑的说道:“进去看看你们的妈妈,不得哭泣,不得喧哗,别让她难过......”
随后,又看了一眼糖糖说道:“把眼泪擦干,说点笑话给她听听......”
说完胎脚就走了,而糖糖听完之后,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怎么都止不住的掉。
而韩冬晨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紧紧的攥着手中的药瓶,里面就剩下三颗药了,三颗......
他痛苦的抱着头,一个钢铁一般的汉子,却只能无助的哭泣,在死亡的面前,他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
苏小晚很快就出院了,她也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自从梦见大舅舅跟她道别之后,她就没有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