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千万没要小看了孙郎……孙策,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可不是什么不识兵的无能之辈,我看这其中必有蹊跷。”以他对孙策以及他帐下的了解,别说孙策做不出这样的事来,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周瑜等人,又怎么可能不去阻止他呢,所以说啊这里面一定没有我们现在认为的这么简单。
“你说的或许不假,但却忽略了最为重要的一点,孙策们并不知道我军近在眼前,所以并不存在所谓的任何轻视的情况,更没有将我们当成摆设,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我们现在或许才刚知晓他们攻打了建平,此刻还在来的路上,所以他们完全有这个时间好好休整一番,明天在启程,我觉得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要把握这样一个机会,今夜对建平进行袭击,一举拿下孙策!”
陈到心中咯噔一下,他最害怕的事情可能真的要生了,那种不详的感觉一直充在心田,非常的压抑,连忙劝阻,道:“将军不可,孙策周瑜皆知兵识将之人,虽然年纪轻轻,却有着远超同年人的经验,绝非不知兵马之人,而以周瑜心思之缜密,就算真的打赏三军,也绝对是在确保绝对安全的情况之下,所以若贸然袭击,很可能把我们之前的所有计划彻底打乱,到时一旦被孙策觉,被他们逃走,悔之晚矣!”
周泰和陈到是两种不同的情况,如果真要形容的话,那周泰更像是野路子出来的将领,毕竟是做过水贼的,所以他用兵更多还是讲究一个齐字,反观陈到,不管是最初在袁术帐下还是后来一直跟着孙策与周瑜,可以说他用兵的能耐都是走着正路,和周瑜有几许相似之处,在用兵之时,会根据战场形势来用正奇之法用兵,但一个人的性格终归有所不同,所以他要比之周瑜更谨小慎微一些,所以就出现了往往用正能占到七成,出奇只有三成。
周泰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谨慎,不屑,道:“叔侄此言差矣,既然是大宴三军,那孙策就算有备,又能有几许兵马,与我作战,到时候还不是手到擒来,更何况今日孙策赢得一场,就算防备,但也只是加以小心,必定不会太认真,所以这正是我们的天赐良机,若不把握这一机会,那时才是悔之晚矣!”
如果今夜袭击,那必然不会遇到多大的抵抗,就算孙策有防备那也一定比半道截杀要损失要小太多了,所以不去把握这样一个机会,而是要等明日截杀,那又何苦来哉呢?他实在想不通这个陈到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简直就是神智不清嘛,他实在无法理解,只能在心中惋惜一声,可又不能继续又强硬的态度,毕竟两人最近关系展的非常不错,在这样争锋相对下去,是完全没有这个必要的,最后除了会让他们翻脸,对此战毫无益处,不管怎么样,这一仗已经到了这一地步,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这样的事情生的,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
“此话虽然不假,但是周将军还是太小看这个周瑜了,此人可是连主公都要忌惮三分的人物,虽然之前与我们作战一直都以失败告终,但是这其中的内亲我要更了解一点,也更清楚一些,这个周瑜没那么好对付,他如果真有所准备,那么我们此行就算真去了,也不会讨到任何好处,甚至还有可能让孙策从我们手中逃走。”
“这件事我们不要再争了。”周泰摆摆手,不想在听他说什么孙策如何周瑜怎样,有意义吗?如果他们当真如你所说,我想也不会败得一塌涂地,如今我们天时地利人和俱在,又有何惧哉?叔至不必再劝,若今夜你不随我破键盘,我当亲率率军本部亲往建平。”
周泰向来如此,认定的事情必然会排除万难,就苏安安十头牛都不会回头,更何况这件事情他已经认定了万无一失,信心爆棚,哪里还会再去考虑那么多!
“唉。”陈到知道已经无法改变,只能轻叹一声,道:“既然这样,那也只能随你夜袭建平城了,陈到没有办法不妥协,毕竟此行他乃副将,服从命令为要,其次更是要服从全局,更要从大局出,所以他不得不也退一步,虽然会有所担心,但集结全部的部队多少能加大一些胜算。
最终的结果就是以周泰夜袭建平结束,随后两人便开始为夜间的破城开始紧张谋划起来。
一更十分,部队准时准点出,赶到建平已经是快要接近四更,月朗星稀,伸手不见五指,而这个时间也正是最为疲困之时,而这也正是二人刻意选择的时间,周泰来到了丁奉身边,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就等将军一声令下,我们这就杀入建平去!”
“好!这一仗事关重要,你也都看到了,这一仗可是我跟陈到吵了好久才才争取来的,所以你必须给我杀出士气来,只需成功不许失败,不然我拿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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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在建平城内,四更十分,正是人困马乏之际,哈气连天的芮玄低声对大哥芮良,道:“大哥,你说荆州军今夜还会不会来袭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