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按照计划刘澜打算帮着张子研向关羽挑明,可张颌奉命而回让他临时改变了计划,并第一时间招来了张辽。
这件事刘澜已经考虑了许久,当然抽调张颌也是情不得已,毕竟他已经熟悉了山越的情况,可这件事刘澜周围除了派他也确实没有合适的人选了,关羽不能动,要坐镇秣陵,而张飞现在能让他领军出征,但镇守一方还不可能,赵云则在徐州,数来数去也只有张颌合适了,而太史慈也是一个合适的人选,不过权衡之下还是选择了张颌,至于太史慈则可以接替张颌去剿山越,不管怎么说,他在秣陵数年,对山越的了解不比张颌差。
张颌与张辽相继而来,在议事厅刘澜展开一张地图,扬州地图,在濡须水的方向一指,这次招你二人来,主要的目的是在这里建设一座坞堡。
濡须,巢湖与长江连接的一条支流,而濡须水汇入长江的水口被称为濡须口,刘澜的想法是在濡须水口修筑一座坞堡,作为守护秣陵及北上淮南的前沿。
修筑濡须坞,是为了进攻孙策,当然也是为了将来攻打袁术布局,这件事其实在徐州的时候刘澜就已经商议过,上岸击贼,洗足入船,何用坞为?
反对的声音很多,但赞成的声音也有不少,结合后世的经验,这件事也就最终拍板下来,而人选也是在哪个适合就选好的,主将张颌是先之人,副将选择张辽全因为他在当时是持赞成意见者,虽然一个副职有些屈才,但在刘澜如今的范围之内,其实已经属于重用,在结合他投诚不过数月,这样的任命甚至在很多人看来极为大胆。
不过刘澜力排众议,对于张辽没有怀疑的道理,而且还是副职,也不可能有什么不稳定因素,反而他现在很担心坞堡会受到破坏,毕竟是在袁术的眼皮子底下,要兴建起来还是要冒着很大的危险的,毕竟距离合肥的支线距离不算远,当然了,刘澜派出两大得力干将就是防备这一点,所以坞堡一定要越快建成越好,尤其是在徐州之战后,现在的袁术正是偃旗息鼓的时候,就算知晓他修筑濡须坞,也不一定会重视。
这件事交代二人之后,二人领命离去,三日之内就会在水军周泰与蒋钦的配合下开赴濡须水,刘澜期待着濡须坞修建成功的那一日,而同样,太史慈也在抓紧时间从徐州赶来接受张颌留下的空缺。
一切处理完了后,刘澜这才又想到了关羽,昨日张子萱又上门找到了糜箴,得知小妮子要孤注一掷,刘澜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将关羽招来,一进屋,便施礼,道:“主公,你找我?”
“坐吧,云长。”
“主公相招不知所为何事?”看得出关羽还在为昨天的事而警惕着,刘澜见此,也就不在藏着掖着了,索性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至于他如何选择那是后话了。
“云长啊,按说呢,你我虽为主臣实为兄弟,有些事情我应该比任何人都体谅你,像一些婆婆妈妈的事情我是不用也不该上杆子张罗的,可是呢,这件事情确实有一些特殊,你救过糜箴的命,子萱呢又是糜蒹的媳妇,虽是远亲,可子妍却是实打实的子萱族妹,而子研的父亲你也不陌生,乃长史张昭,而你呢,又是我兄弟,征西将军府的中军将军,你说有这么多层关系,不管怎么论,不大军都是一家人。”
刘澜说了一大堆,却现他始终盯着自己,好像并不能理解自己想要表达些什么,这让他无比尴尬,也实在是这件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干咳了一声,强挤一丝笑容,道:“云长,你别这么干坐着,先喝口茶,要不给换酒?”
“不用了,末将等着主公的命令呢!”直到此时关羽也没往说亲的事情上去想,也是这么一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对话,不管换谁来,也不会理解。
“哪有什么命令啊,如今的秣陵能有什么事,就算有,一早也都处置妥当了,今日把你招过来,就是闲聊几句。”
关羽没来之前想好的说辞早忘到了脑后,刘澜犹豫着怎么开口,可支支吾吾的始终起不了个话头,思来想去,把心一横,不管那么多了,开门见山,就像张子萱说的那样,反正关羽不会答应,不妨最后放手一搏,成了皆大欢喜,不成也好让她家那痴情的小种子死心。说道:“这么和你说吧,就是张长史的掌上明珠张子妍喜欢你,她现在是一门心思的想嫁给你!而张长史那里呢还没有表态,这事也确实没法表态,但从他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属于默许了,所以呢你嫂嫂糜箴才在这件事情上如此出力,就是想着趁着现在大家人都在秣陵,尽早把这事说合成了,若是能在年前挑个吉日,把你俩的婚事办了就更好了。”
关羽是真急了,猛的站了起来,道:“主公,这可不行!”
“急什么,给我坐下,有什么话不能坐下说,还跳了起来。”刘澜的心算是沉了下来,可在这个时候怎么也要起个态度,最少要在气场上也压倒他吧,不然这件事也就别指望继续往下谈了。
“主公!”关羽脸色憋的更红了,迫不及待的说,可这个时候刘澜怎么可能让他在气势上压过自己,几乎是以命令的口吻道:“有什么话,坐下说!”
关羽也知道主公为他的婚事操了不少心,其实早在讨董时期主公就一直为他在婚事上操心,当时他还能以胡金锭借口拒绝,可这个时候,确实没有借口在拒绝,可是这件事情上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可如果就这么和主公就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啊,总有一个要先妥协吧,难道要自己这个做臣子的还能因为这件事闹的不愉快?更何况主公出点也是为了他好,想通一切,这才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
这样的场景,也就只有刘澜才能让他妥协了,看他坐了下来,刘澜立时笑了起来:“云长啊,张子妍我可是看过他的画像的,我看她跟胡金锭相比差不到哪去,应该说都是一等一的美女,而且这个张子妍在某些方面甚至要强于胡金锭的,照我看啊你的艳福是真的不浅啊,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主公,不是这么一回事,自从金锭走后,我心里的创伤一直无法平复,我每日里想的都是她因为什么原因离开的,这件事如果不高清楚,我怎么可能再跟别人谈婚论嫁呢?这绝对不可能!”
“要不是我听说你和子妍有所交集,还救过人家姑娘,不然我也不会揽这种活计,怎么,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她不讨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