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使君没有听到什么风声?”糜竺有些疑惑道。
“没有。”
“哎。”糜竺叹口气道:“现在的徐州城,恐怕没有人不知道令妹的身子不净了。”
“什么?”刘澜惊呼道:“我可是要求帐下严守此事的,怎么会泄露了消息?”
“并非是使君处泄露出去的,乃是曹义那畜生。”糜竺长吁口气道:“再说纸又岂能包得住火,令妹的事情即使能够瞒得了一时。又岂能瞒得了一世。”
想到本是刘澜的妻子糜箴竟然会遭受如此凄惨的命运,刘澜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了,虽然他二人已经多年没有见面,甚至连刘备的消息都没有。也不知他是死是活,可终归二人也算是朋友一场,不由以叹,道:“那子仲此次前来是要?”
糜竺神情立时变得忸怩起来,好半晌才好似下了决心一般。道:“竺此来乃是为令妹说合件亲事。”
“亲事?”刘澜惊诧之际,看着糜竺,只这一眼如何还不明白糜竺是来说合他妹子和自己的,忙摆手,道:“不成,不成。”说着便开始后退了,好似糜竺是那瘟疫一般。
糜竺忙问道:“难不成使君看不上令妹?”
“不是。”
“那又是为何?难不成德然是在意令妹的身子……”
“不是,子仲误会了。”刘澜解释道:“我毕竟是有妻室的,若令妹下嫁,岂不是委屈了她。”顿了顿。想了想,道:“不如我为令妹说合一人,如何?”
“何人?”
“关羽关云长。”刘澜说道:“就是送令妹回转徐州之人。”
“使君,不知小妹若是下嫁关将军,可否被立为正室?”
“这个……”
刘澜有些支吾道:“云长已有正室,只可惜失散多年,这些年我一直劝他再立妻室,可惜他……”说着却是惋惜的摇摇头。
“德然,竺也不做任何相瞒,非小妹嫁不出去。若是嫁予市井小民,虽可为正室,但小妹却又不肯,但高门大户。以他此时……”说道这里却是再也说不下去,缄默不语半晌,才又道:“却又难为正室。”糜竺看向他,道:“而现今曹家的聘礼便在糜家放着,但令妹誓死不从,最后我与令妹商谈数日。令妹却是选了使君你,不然竺今日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来此的。”
“选中了我?”刘澜指着自己,一脸的不可思议,自己这个矮穷挫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高富帅了?
“正是。”糜竺狡黠的眼神一闪即逝:“令妹说了,以他此时残柳之姿,甘愿为妾。”
“甘愿为妾?”刘澜难以置信的看向糜竺道:“以令妹之风华,世上欲求而不得者不知凡几……”还未说完,早就被糜竺打断道:“德然,家妹想必你也见过了,虽然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但也是我徐州屈一指的美人,而以我糜家家室,就算我那妹子嫁予德然为正室也绰绰有余,更何况还是下嫁甘愿为妾?只要德然你答应,我糜家必倾其所有以助使君入掌徐州。”糜竺突然说。
刘澜听了一吓,刚端起的茶盏在糜竺说完这句话后竟是在也拿住,‘彭’的一声又掉在了矮机上,他可真没有想到糜竺会说出这样一个条件来,连四溅的茶水也不管不顾,眼睛瞪的滚圆,瞪着他,不知她是说笑,还是认真,不过瞅了半晌却现糜竺始终都是一脸严肃,似乎不像在开玩笑。
“子仲,你莫不是说真的吧!”刘澜轻呼一声,以前常常在各种小说、电视剧上听闻这种政治婚姻,虽然见怪不怪,但这可是他来到汉末第一次亲身经历,而且更为滑稽的是,以自己现在的身份,要入住徐州居然还要出*卖*肉*体,这也实在太过搞笑了点吧?
刘澜的反应太大了,可熟知他的人却知道他的养气功夫却不会让他息怒表形于色,儿眼前如此喜怒于色,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他刻意表现给糜竺看的,而心中所想的出*卖*肉*体,八成是巴不得呢。而也正是这一假象,彻底使糜竺精神为之一振,心中大喜之下便有些‘得意忘形’了,你刘澜就是装的再像,也终于露了马腿。一脸认真,道:“若德然果有入掌徐州之意,只我糜家远远不够。在徐州有四大氏族,若德然再能得一家支持,这徐州便也是使君囊中之物了。”
“四家?为何只需要两家支持?”刘澜疑惑的问道:“哪家?”
“徐州四大世家乃下邳陈家,东海糜家,彭城张家,徐州曹家,如今张家家主张昭屡拒陶谦而不出仕,在徐州以不如往年,最近听说他更是要举家迁徙。而曹家,因为前次曹操犯兵,从陶谦至百姓皆对其大感失望,所以此人已不足虑,所虑者便只有陈家了,所以只要有竺从中联络,而德然再施以恩惠,届时必能寻求到陈家支持,那么有我糜、陈两家支持使君,使君自然会顺利入掌徐州。”
“可是……”
刘澜一早就动心了,可想到家中那位,难免有些犹疑不定,最后不得不叹,道:“子仲啊,实不是我不愿答应,但纳妾之事,我想我还是要和‘她’说一声,然后在给你回复,你看如何?”
“这是自当,毕竟女主内吗。”糜竺笑的有些不太自然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