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啊!
温恕仰天悲鸣一声,望着长空心中是何等的无力,原本他想着借机说服范旻,可一直找不到机会,被范旻拖着拖着就失去了先机,如今人家反客为主,不仅要让他对付蛾贼,怕是这么轻轻易易的连这功劳都要摄取了,这将是何等的凄凉?为他人做嫁衣,简直是可笑,早知如此就该直言一二,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被动。
可木已成舟,在加上温恕一大习惯便是事情生后不是去抱怨而是去想办法,所以凭他的能力魄力,凭他的心计洞察力自然不会就这么听范旻的话去处理蛾贼,不然他就太被动了,可同样的,这几日来温恕对范旻的了解不多,范旻却把幽州这几位郡守的习性全都打探了个明白,更知道蛾贼之所以一直没有被处理就是这位涿郡郡守在从中搞鬼,虽然此时向原本印象分极高的温恕有些不顺眼,可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敢硬着头皮来反对自己,如此一来温恕在他心里可就彻底没有了任何好感,反而因为这种种原因让他对其深恶痛绝,别看他现在一脸的谦和笑容,其实骨子里从内自外都散着那种盛气凌人,无时无刻不在仗着自己涿郡郡守的身份给他这位‘钦差’摆架子。
所以温恕此刻的表现看在他的眼中就只有一个字—>
心中恨得牙痒痒。
若说来之前,他最初是认为温恕会做人,是把蛾贼的功劳留给他。要做顺水人情为他在功劳簿上多抹一笔,后来又现不是这么一回事。觉得他这是不愿当恶人,想把自己抹干净。让他范旻去当恶人,这些他也就不去计较了,都是为了天下,为了社稷,可是现在看来他是真错了,大错特错了,原来温恕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就是想和自己作对,想给自己难看。
所以温恕现在的表现。现在的笑容看在他眼里自内心的嫌厌,自骨子里的讨厌,他将这一切归咎到自己是中涓提携起来的原因,所以对他这样从骨子里看不起自己的人同样从骨子里对他们这些自诩名士之辈厌恶,可是这都什么时候了,党锢已解,天下人齐心协力对付蛾贼他却在这里对自己制肘,那好我不和你抢这功劳,这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