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火辣辣的太阳,正值当空!海风很大,一些早有准备的游客都躲进帐篷里了,白鹭海滩显得很是空旷。
秦梅香让蓝冰夏把车停在路旁,自己则和白玲燕下了车,白玲燕便是抬腿,沿着细细密密厚厚的沙层,朝海边走去,来到海滩和海水交接的地方才停住脚步,目光注视着面前辽阔的大海,海浪涌来,将白玲燕的小腿淹没,潮水退去,湿了裤管,岿然不动。
秦梅香紧跟其后,来到白玲燕的身边,没有说话,而是安静的站着,数分钟之后,侧过脸来,望着白玲燕,开口淡淡说道,“说吧!你想和我谈什么。我听着……”
白玲燕没有正眼看秦梅香一眼,神情显得有些淡漠,长嘘一口气,叹息道,“我恨你!”
白玲燕没有和自己直接回妈妈家,反而来了这里,一路上脸色阴沉,有种兴师问罪的味道,这些天来,自己和效军在她面前,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和过分的举动,更没有得罪她的地方,她的反常,唯一的可能就是与思真有关,难道是效军那家伙一时冲动向她说出了实情,时间节点有点不对,但也无法排除,若真为这事,迟早都要面对,那就只好摊牌。
秦梅香这么想着,对白玲燕说出“我恨你”并没有感到意外,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淡淡地道,“我知道,你肯定在怨恨我,怨恨我没能阻止冯薇薇放弃在平西投资,让效军遭人嫉妒,改变了你们平静的生活。怨恨我把效军弄到这里来养病,遭人追杀,让你提心吊胆,处于危险之中!”
白玲燕一听秦梅香把话扯到一边,根本不是她所想听的,脸上带着几分恼怒,声音清冷的说道,“你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不要给我扯的那么远!不错!若不是你,我又如何会如此辛苦,若不是你的出现,效军也不会变的复杂,虽然我俩朝夕相处,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越来越无法读懂他的内心世界,有时怀疑,以前那个让我甘愿为他付出一切心怡的男人是否依然存在。若不是你,我历经生死组建起来的家庭也不会蒙上暗淡的阴影!”
秦梅香看到她这模样,脸色苍白,一脸悲愤,不由有些内疚,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最令人绝望的,莫过于情感,任何一个女人面对自己的情敌,都会有如此的反应,这也是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担心的,索然的说道,“呵呵!小白,我和你家效军相隔千山万水,平时基本上往来,甚至连个电话也很少打,要说我给你与效军的感情和家庭带去那么大困扰,这顶帽子戴的真够大的。按理说你是效军的爱人,至于你们之间生了什么,我一个局外人不好说些什么,咱俩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白玲燕冷哼道,“你说的不错,咱俩本没有话可说,事实上不但有话要说,而且还是非说不可。这么多年来,无论是你失魂落魄的刻意逃离,还是身居总经理高位风光出现,你一直深深刻印在效军的心里,你为我和效军默默所做的一切,全因你们彼此之间,有一条谁也无法隔断的纽带紧紧相连着心灵!”
秦梅香看白玲燕快把话题谈到思真上面,表情极不自然的苦笑了一下,“小白,说话要根据的,那我问一下,什么才是我和效军之间的纽带,当时那种虚无缥缈的所谓初恋吗?”
白玲燕也没有急于把话挑明,面无表情地说,“世事难料,时过境迁,人都会变的,即使你是一个思想再保守的人,随着事业的展,身处环境的变化,也能被纷繁芜杂的现实世界所改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效军,也会被你丢进垃圾堆,但事实恰恰相反,你做不到,纵然你在外面再风光,再强势,骨子里仍然有柔弱的一面,始终无法摆脱作为一个母亲爱子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