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军兄弟啊,你那老乡很重要吗,能缓两天再去吗?”
佟逢春用无助的眼神看着武效军,失落地问道。
武效军叹口气,撒谎解释道,“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突然给我打了电话,问我在哪里,我随口说在同源。他说有麻烦事需要我帮忙,非让我去他那里去一趟。这么远的来了,不去以后不好见面,我就答应了。”
佟逢春表情严肃,半信半疑地听着,心想不会是看着我现在落魄到如此地步,借口离开吧。
虽说梦茹的是已经处理,暂时可以不用去想,但这么小的孩子住着院,要是没有个人帮衬,自己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何况自己现在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混沌成一片,什么事情都理不出头绪,想东虑西,差三落四的,他要是走了,连个商量事的人都没了,心里立马就慌了。
但人家有自己的事,又是纯粹过来帮忙,已经把梦茹的事儿给解决了,没有拦着不让他去的道理,只好用祈求的声音说,“效军兄弟啊,大哥现在这个样子,你可得帮我度过眼前这个难关,千万要早点回来,即使你急着回平西,也要等到孩子出院再走,算是哥求你了好吗?”
“佟大哥,请放心,我既然来了,不把你这里安排妥当,哪怕再多请几天假,也不会离开!”
“难为兄弟了!”
武效军担心自己控制不住的情绪,一时心软,放弃自己和邱悦悦的计划,没有和佟逢春多啰嗦,深情地端详一下在包被中熟睡的孩子,心一横离开病房。
本来就没有什么老乡,那只不过是骗佟逢春的借口。
武效军走出医院,来到大街上,仰望晴朗的天空,呼吸着冰冷的空气,现自己很是迷茫,无处可去。
回佟逢春家里睡大觉,被他现谎言就被戳穿,很是不妥。
找家招待所住一夜,可行李,身份证都在佟逢春家里,自己也没有钥匙,见老乡还要拿身份证也说不过去,总不能去火车站候车室冻两天。
武效军沿着街道边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在一个公用电话亭旁,不由的停了下来,稍犹豫了一下,掏出电话卡,拨了一通号码,立在旁边静等回音。
不大会儿功夫,白玲燕把电话回了过来,由于是长途,武效军没有和她在电话中秀恩爱,很直接地把佟逢春现在的情况简单说了说。
白玲燕少沉默了一会儿,幽幽的说,“老公!你说得对,孩子非常的可怜,佟大哥现在的情况真不适合带孩子,你直接把孩子带回来,咱俩养着也是好事,只是咱俩现在条件不允许。你刚才那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个人来,你以前曾和我提起过,冯薇薇想领养一个孩子。凭她现在的条件,雇个保姆照看很容易,再说,深海那儿经济条件好,教育也比较达,将来孩子也能受到好的教育,要是能推荐给她,岂不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大好事!”
武效军闻之眼前突然一亮,顿时一阵惊喜,“还是我老婆聪明,一下子提醒了我,在家好好照顾自己,等这里的事一完,我立马就回去!”
白玲燕关心地说,“现在天气很冷,你再买件厚棉衣,吃好休息好,早点回来!”
“放心吧,老婆,严格按照你的指示办!”
挂断白玲燕的电话,武效军喜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立马拨通冯薇薇的大姐大号码,响了三四声之后,里面传来冯薇薇那熟悉而沉稳的声音,“你好,我是深海薇薇公司的冯薇薇,请问你是哪位?”
武效军上来乐呵呵地开玩笑说,“冯大董事长,你好啊,我是无名小辈武效军,打扰贵董了!”
冯薇薇用吃惊的口吻说道,“喔——原来是你小子啊,你好像不在平西啊?”
武效军道,“董事长就是董事长,果真不一般,一下子都知道我不在平西,我在同源,帮朋友处理点事,现在怎么样?”
冯薇薇道,“快到年底了,很多收尾的工作要做,还要制定明年的工作计划,整天忙的不可开交!”
“年到头月到尾,你们当领导的哪像我们这些小兵悠闲,那就是一个字——忙!”
“你突然给我打电话,不会就是没事干闲得慌吧,有什么事,别拐弯抹角的兜圈子直说吧!”
“弱弱的问一句,秦经理和思真现在怎么样?”
冯薇薇幽怨地说,“嗨,好让人失望啊,我还以为是你想我了呢,原来是为你儿子和她妈呀!”
武效军听出冯薇薇语气有些低沉,忙油嘴滑舌地讨好道,“两个多月不见,我当然想你啦,想你想的夜不能寐,走火入魔,心里难受,否则也不敢冒昧和你这个大忙老总打电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