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军弱弱地问道,“她说要我去干什么了吗?”
林霞和她卖了个关子,“没有,去了你就知道了!”
武效军没敢怠慢,匆忙忙完手中的活便直接来到区里老干部局姜靖炜办公室。
姜靖炜见他进来,非常的高兴,还特别的热情,并没有直接坐到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局长办公椅上,而是拉把椅子坐在武效军的对面,又是倒茶又是剥香蕉的,把他整的晕晕乎乎的。
武效军毫无拘束地开玩笑道,“姜局长,把我叫来不光是让我喝茶吃香蕉吧!”
姜靖炜轻声细语地说,“效军兄弟,别姜局长姜局长的叫,我听着心里不舒服,还是叫我大姐好了,这样感到亲切些!”
武效军谄笑道,“没关系,姜局怎么吩咐我怎么执行就是了!”
姜靖炜带着一脸喜色,看着武效军悠然道,“看你,又来了!这次出去我真得好好感谢你,你可帮了我大忙!石局长提前回来,是因查出肾癌晚期,把他吓坏了,一回来就向区领导递了个辞职报告,他要去省城去治病。”
武效军闻言不禁惊诧,“是吗,这么严重,难道以前他就没有觉吗?”
姜靖炜幽幽地道,“现在想起来,还是有先兆的,只不过他三天两头喝酒,还经常做——嗨,不说了,根本没有在意!”
“原来是这样啊!现在局里的工作怎么办?”
姜靖炜小有得意地说,“咱们回来的第二天,几个老同志专门找陈部长介绍了一路上的情况,对咱俩的工作特别的满意,陈部长有专门向区主要领导作了汇报,现在由我来全面主持老干部局的工作。”
“心想事成,如愿以偿,恭喜你啊,姜大姐!”
姜靖炜仰面轻叹一口气道,“有啥可恭喜的,以前只知道石局长耍的比较大,没往深处想,现在已接手,现何止是大啊,仅账面上就少了二十多万,还有一大堆在外面饭店和宾馆打得白条欠的账,这两天我都快愁死了,真不知该如何处理他给留下的这个烂摊子!”
“这件事你向区领导汇报过了吗?”
“我哪敢汇报啊!”
武效军释然道,“这就对啦!从程序上来说,你现在只是全面主持工作,并代表你就是实质的局里一把手,我觉得此时把盖子掀开,未必对你有利,在组织正式任命新局长以前,你把这些暂时封存,保留好原状,做好看守工作保住平稳过渡不出事才是上策,其他的能推则推,能躲则躲,等以后再说!”
姜靖炜兴奋地说,“是啊,咱俩是不谋而合,想到一块去了。这次叫你来呢,还有一件事,就是这次出去的费用出来了,需要麻烦你在上面签个字。”
武效军从姜靖炜手中接过账单一看,乖乖,出去一趟顶自己将近一年的工资,每人花费竟然达两千多,怪不得那帮老同志不愿坐卧铺,开始石万虎那么扣,出去一趟真不是闹着玩的,这下亏大了,白玲燕不在列,不知自己要掏多少腰包,耍来耍去把自己给刷掉进去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姜靖炜看他面色有些凝重,呵笑道,“效军兄弟,不用紧张,你的费用我已经给你算好了!你和小白所有花费共计3876块,你个人的一半公家全部报销,咱们每天每人出差补助150块,完全可以弥补小白的花费。另外,再给你1300块钱的额外奖励!这下放心了吧!”
武效军半信半疑地说,“姜大姐,不会吧!”
“你对大姐那么好,大姐岂忍心亏待你啊!区里拨的经费比较宽裕,这点根本不算什么,明白吗?”
武效军心说,看来自己花的还不够多啊,幸亏是石万虎病倒了,按他那种整法,不知要克扣多少钱呢,这年头谁和钱有仇啊,既然你给,不拿白不拿,点头应道,“嗯,明白,谢谢!”
从区里出来,武效军心里乐开了花,自言自语道,“这几天,老婆怀孕,工作转危为安,自己要领奖金,又有一笔意外收入,看来以前的心血和汗水没有白费,好事一件接着一件,到了时来运转的时候啦。”
“一个人低头在大街上优哉游哉,在嘀咕什么呢?就不怕一头撞到电线杆上吗?”
冷不防背后有人声音沉闷地说这么一句,把武效军吓了一跳,忙回头,顿时泄了气,“我道是谁说话这么损呢,原来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