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艳春家是郊区颐门镇颐门山下一个称作叫张疙瘩的一个村子,距圣林镇有五公里的路程。
张疙瘩村虽说是一个村庄,由于油建公司最大的炼油试验基地和石油化工厂位于此,工商、税务、公安在此设所,油建公司在此建立医院分院何高级技工学校,相关的生活文化娱乐设施特别完善,油建和石化两大家属区居住着四千余人,加上村民和一些外来人口,整个村不下万人,是颐门镇第一大村。
张艳春兄妹三人,母亲是一个乡村医生,在村里开了个诊所,妹妹正在圣林平西六中读高中,弟弟比她小两岁,初中毕业给别人开车跑长途,在外地看到传呼机比较流行,是个非常赚钱的新兴行业,就筹资五十余万在圣林紧邻平万大道租了一间门店,开了一个神州通讯店,距武效军住处也就是三百多米的距离,距张艳春所在学校圣林卫校不到一百米。
武效军和白玲燕走进张艳春弟弟开的神州通讯店时,张艳春刚从单位来到店里,准备趁其弟弟的面包车一块回家。
张艳春和武效军在平西医学院时同是班内干部,张艳春是一个非常聪慧,思维敏捷,立场坚定,很讲原则和境界较高的人,虽然她对班长路建民和团支书向美丽有不少负面看法,但和武效军在观点和意见上还是一致的,两人合作共事数年,彼此了解甚深,比较轻松愉快。正是两人均属班内和校内的佼佼者,成为班内仅有的加入党组织的人,注定了日后两人抛弃本职医学专业,走上仕途之路。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张艳春见武效军和白玲燕走进店内,一脸的兴奋,大声招呼着说道,“武班头,毕业后同学们各奔东西,没想到你却在我的眼皮底下潜伏这么长时间,隐藏得真够深啊!让我感到特别意外啊!快到店里坐坐。”
武效军呵呵一笑,“我也没想到你会在这里,要不是今天你和玲燕乘同班车一路同行,还不知再过多久能够相见。不过,还不算晚,毕业后,咱们班的学生除了路建民、向美丽、邵英英外,你是我所知所见的第四个人,其他五十二个全是壮士一去不复还,真是幸会,幸会啊!”说着按照张艳春的指引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抬头环顾一下店内。
店面并不大,十分干净整洁,玻璃柜内整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传呼机,张艳春的弟弟正忙着整理新进的货,张艳春叫住了他,“辰东,先别忙着收拾东西,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班的二班头武效军,这位是他女朋友油建医院妇产科的白玲燕白医生,快给他们介绍一款比较方便实用的传呼机。”
武效军和白玲燕忙说,“都是自己人,不着急,不着急,先把货整完再说。”
张辰东有点抱歉地说,“请二位稍等片刻,我把手头上这点小货简单收拾一下就和你们介绍啊!”
武效军说,“你先忙吧!”
张艳春咯咯笑道,“你们参加工作后和在学校时可是大不相同啊,变得更加成熟稳重和有气质了,特别是玲燕,更加清丽脱俗,美丽漂亮,恬静优雅,人见人爱了。”
白玲燕被张艳春这么一夸,很受用地淡淡一笑,“艳春你说的太夸张了,我没感觉到有什么变化,觉得和以前一样。我觉得还是你变化最大,气质高雅,穿着干练,精神气十足,活生生的都市白领丽人,看着让人十分羡慕。”
武效军在一旁看着两个女人互相欣赏,相互吹捧,嘿然笑道,“你们两个啊其实变化都不小,相比起来还是艳春变化够快,正应了三日不见,令人刮目相看那句话。不过,毕业就是学生和社会人的一个十分明显的分水岭,找工作的酸甜苦辣,在单位的察言观色,小心翼翼的与人相处,无论是称心如意,还是失落无助,一切的一切都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一个人的心灵,改变着一个人的社会观,无时无刻都在进行着角色的转换,无论是快还是慢都在改变。”
张艳春听着武效军的话,不由得看着白玲燕哈哈大笑道,“玲燕,我们的班头又在表重要讲话,给我们上思想课了,江山依旧,本性不移,还是当年那个班头啊!一下子让我仿佛又回到那个激情校园了。”
白玲燕瞥了一眼武效军,冲张艳春抿嘴笑道,“他呀,就这个德行,我一听他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头蒙。”
武效军嘿然笑道,“不好意思,有感而,让二位女士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