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姐,我算是彻底领教镇里这帮人啦,没一人性,根本不容你张嘴解释,张口就骂,抬手就打,他***哪是什么政府人员,简直就是妓/女生的,婊/子养的,披着合法外衣了疯的活土匪。!”
王大姐骂道,“我被这帮狗娘养的畜生打的全身疼痛,我家掌柜好说歹说交了两千块才被放回来。”
站在一旁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说,“和他们这些混蛋王八犊子没理可讲,他们让交多少就交多少,千万别犯犟,免的即挨打又受罚。”
另一人说,“老李说得对,有一个年轻小伙子和他们理论几句,身上被踹了十几脚,还挨了一顿皮带抽,那种鬼哭狼嚎的声音真叫惨,真吓人。还有一个二十二、三岁女的,被一个人揪着头往墙上撞,看着都让人心疼。我吓得连个屁都没敢放,老老实实的配合他们工作,结果交两千很快就回来了。”
那人的媳妇听他得不得的显摆,猛的在背后踢了他一脚,“瞧你那没出息的德行,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没煮熟的软蛋,不知你爹妈是咋把你这个窝囊废捣鼓出来的。别在这丢人现眼,滚回屋里去。”
吓的那人一吐舌头,乖乖地跟着老婆回屋去了。
王大姐有些心疼地说,“咱们都是瞎字不识一个,出苦力任人宰割的命,只可惜那个年轻漂亮,如花似玉的女学生,落到那帮兔崽子手里,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指不定会被蹂躏成啥样。”
武效军听到这些,恨得咬牙切齿,全身被愤怒的血液充实的都在抖动,紧握双拳,快步走到王大姐面前,双眼死死地盯着她问道,“你说什么?快告诉我,被抓去的人都在哪里,他们敢动我女朋友一根毫毛,我一把火把镇政府了,烧死那帮龟孙王八蛋。”
武效军平时看着像个文气十足的书生,脾气一旦上来也是天不怕地不怕不要命的主,前几年没少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更何况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他说道就能做到。
王大姐看他眼珠瞪得溜圆,眼中充满血丝,从中射出一股噬人的光芒,吓得全身瑟瑟抖,吱吱唔唔地说,“一百多号人都在东边那个新建的那个厂房。”说完战战兢兢地离开。
武效军随口大骂一声,“无法无天,现在到底还是不是共/产/党的天下。”转身撒腿就往院外跑。
刚跑出门,白玲燕满脸沮丧地迎面过来。
武效军愤怒快速的冲劲差把她撞翻在地。稍一定神,一把抓住白玲燕的手,急切地问,“快说,那帮流氓畜生把你怎么样,我要和他们拼了。”
白玲燕伤心地哽咽着说,“他们没把我怎样,也没难为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屋说吧。”
武效军忐忑不安地随白玲燕回到屋内,没等坐下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玲燕长吁一口气,一句话不说,拎起暖水壶倒了一杯水,轻轻喝了几口,平复一下受惊不安的心情,眼含热泪把经过讲述一遍,镇定地说,“你去医院开个计生证明,下午连同罚款一块交过去,就没事了。”
武效军恶狠狠地骂道,“一群无法无天吃人不吐骨头的狗杂种,我要告他们非法拘禁,一分钱都不给。”
白玲燕知道武效军的脾气,担心惹事,轻言安慰道,“算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和政府没啥理可讲,只能自讨亏吃,当是拿钱消灾交学费,以后注意就行啦。”
武效军气唉声叹气道,“做人真***难。”
由于是全市集中统一行动,路建民也未能幸免,他的户口仍在学校尚未迁出,租住地也在河西区地盘上,计生人员把他带回乡政府,盘问了十来分钟,没找出什么毛病,只好失望地把他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