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军抬头看着湖水,略带丝丝笑意,看着邵英英到,“梅香家出事,她和她妈失踪之后,是我最惆怅迷茫无助的时候,那段时间我简直就要彻底崩溃了,是你给了我很多安慰,让我走出困境,度过心情抑郁时期,也就是那时感觉到你内心充满温柔和火热的一面。当我孤独失意而又无可奈何彷徨时,你若尘般飘忽的身影,便如雨中绽开的鲜花,总是在梦的最深处不期来临,朦胧飘渺给我某种神奇的力量,倍感精神大振,神志清醒。然而在梦醒时分,你又悄然离去,给我留下一串美好的回忆。”
邵英英,“你的毕竟是一种梦幻,只能给人精神上的享受,现实生活中的你我并不具有电影上那种戏剧性的色彩,你我之间毕竟隔着一条不曾逾越而又难以逾越的鸿沟。”
武效军道,“梦幻越多,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上升越快,几乎到了无法摆脱的地步。虽然不知以后将会生什么,不知你我各自将走向何方。看到你一次次的对我产生误会,我的内心感到特别的不安,有时会彻夜难眠。与其忐忑不安地揣测你的心情,不如把自己复杂的心绪,一直隐藏在心中早就想的话痛痛快快地告诉你,减轻往日心里压抑的负担,让自己轻松一下。”
邵英英有点不解,“你得不得了这么多,我始终不明白你到底想些什么?”
武效军突然站起身来,注视着她正色道,“你不要感到唐突,也不要介意我冒昧,更不要觉得幼稚可笑和不安,我是认真的,坦白的,我愿和你比翼双飞,共走充满困难和坎坷的人生奋斗之路,还望你能三思。”
武效军有感而,滔滔不绝,彻底敞开心扉,把所有隐藏的心里话毫不避讳和掩饰地吐露出来,感觉就像卸了磨的毛驴,如释重负,全身轻松。
邵英英闻听此言,顿时一阵错愕,心情立即沉重下来,无言以对,起身走至湖边,望着霞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湖水,伸手折了一支嫩鸀的柳条,不停地在手中摇来摇去。此刻,一切好像已经停止,头脑像凝滞了一样一片茫然空白。效军的一番话确实情真意切,让自己十分感动。要自己对他没有产生丝毫好感和动心,肯定是自欺欺人,然而更多的确是感恩和感激。这种埋藏在心底的朦胧情感却是那样的复杂无序。表面上他是一个性格外向一心做事不甘寂寞的人,可内心之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始终捉摸不透,自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断。他突然将内心肺腑出,我该怎么办?要是欣然接受,确实有些唐突,将来有这样的人在身边心里会不会不踏实,缺乏一种安全感。如果断然拒绝,肯定会伤他的自尊心,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情感抉择难定之。
武效军看她站在湖边,心情凝重,手足无措,悄悄走上前去,轻声道,“英子,我只是把自己想的话向你了出来,请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你有更多的时间考虑,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邵英英转身看着武效军似笑非笑地挑着眉道,“其实没什么,你对我的情意心领了,但现在真的不好回答你,希望你能理解我。”
武效军扫视了一下四周,慢慢道,“没关系,我现在根本不想考虑儿女情长的事,只想做一些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和你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你在我心中始终占据着一定的位置,不想让你再因一些表象对我产生误会而心存不悦,让我心神不宁。”
邵英英,“我明白,请相信我,以后不会再刺激你的话了。希望你能保重,做我的好哥哥。”
新的一周对严高峰来是决定其一生命运的日子,更是度日如年的日子。他意志消沉,无颜和其他同学一起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别天上课之时,他或是躺在宿舍里睡觉,或是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流浪。他所要做的所能做的就是趁课间课后时间到辅导员乔玉琳、年级主任贾鸣生和学生处长朱宗会办公室里报到,施展其软磨硬泡死缠烂打的本领。一晃三天过去了,功夫并没奏效,朱宗会和贾明生根本没有松口的迹象,他们所要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是学校决定的事,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你还是抓紧时间办理退学手续吧,要是晚了连学籍都没有了,将近两年的学算是彻底白上了。”
正在他一筹莫展,无计可施的时候,邗洪兴的一封《告全校师生的忏悔信——含泪离开学校的邗洪兴》使他不愿退学出现了新的转机。这封信又在全校引起一场轩然**,邗洪兴母亲的突然暴毙是他被勒令退学所引起,这是一出谁也不愿看到的人间悲剧,大家普遍认为对有过错的学生还是以教育为主,给与如此严厉的处罚实在太过。此事引起学校领导的重视,派专人到邗洪兴家中进行调查和慰问,明确表示给他一次努力学习重新改过的机会,但邗洪兴觉得愧对父母,无颜面对朝夕相处的学生,依然决定开启新的人生道路,不再重回校园,挥泪洋洋洒洒地写了封忏悔信。同样还有八个人具有这种心理,做出这样的决定。
严高峰再找到学生处长朱宗会的时候,态度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你自己写个申请和保证书交过来,报学校了领导研究一下,看能不能不退学。”这些仅是此而已,既然不愿退学,也没有勉强。严高峰终于算度过一关。
这件事无论对个人还是班级来都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影响是很深的,对一些平时轻学习重玩耍的学生产生了不小的震动。很快班内恢复了平静,出现了缺课现象明显减少,上晚自习的人数明显增多的良好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