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炀将左天凝送去学校回来后,窝在书房里练字,经过这么多年的熏陶,他的字体也隐约间可见风骨,比起当初稚嫩无比的笔触,现在可谓是有些行云流水的潇洒。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得飞快,将近午时的时候左炀收拾好书房回房间。看到曲亦一成不变的睡姿皱皱眉,走过去轻轻的摇了摇曲亦。
“一一小懒虫起床咯,起来吃饭了。”左炀轻声细语的在曲亦耳边喊她起床,不过曲亦毫无反应。
“一一?”左炀索性自己也钻进被子里,侧卧着看曲亦依旧熟睡的面容。
“有那么困吗?你都睡了好久了,再睡下去小宝贝都要笑话你了。”调皮的点点曲亦的鼻子,捏捏她的脸颊。不过想到他昨晚的疯狂,他的小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避免真的将曲亦弄醒了。
左炀在卧房里陪着曲亦,即便他一点也不困也不愿意远离她身边。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试过离开她超过三天。
无聊的左炀将曲亦抱在自己怀里,眯着眼,心里却想着他们这么多年来的点点滴滴。他在她的纵容下活的自在肆意,跟着曲亦有空时就去祖国山河到处游走,没空时就陪在曲亦身边看她忙碌的工作,总之能呆在她身边,他就会感到无比安心跟满足。
人家都说七年之痒是很难熬过的难关,可他一点也不腻味现在这种生活。想到他自己尚且‘年幼’时对曲亦做过的那些事情,他自己就时常觉得好笑之余又觉得自己能这么早将曲亦娶到手而感到自豪。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四个小时,五个小时……
时间慢慢的过去,已经到下午三四点,曲亦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直到四点半闹腾的左天凝回来在曲亦耳边叽叽喳喳的说着幼儿园的事都不见她有任何反应。
这是左炀才意识到曲亦的不对劲。
“一一,一一醒醒,一一!醒醒!”颤抖的声音,左炀轻轻的怕打着曲亦的肩膀,若是常人在这种频繁的骚扰下一早就过来了,可是曲亦与之前无异。
“一一!醒醒!”左炀越发觉得恐慌,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包围着他,心脏紧缩的厉害,不可以,不可以丢下他……
“叫医生,叫医生!快去叫医生!不对,不对,送医院,要送医院去!”慌慌张张的左炀将曲亦收拾齐整,抱下楼直接朝车库走去。
“炀炀,炀炀,一一怎么了?”左老爷子看着左炀脸色煞白,又看到曲亦昏迷不醒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紧张的追问道。
现在的左炀什么也听不见,他知道他的一一病了,要看医生。
“爸爸……妈妈……哇啊!!!”敏感的左天凝一直追随在左炀身后,跌跌撞撞的追赶着,看到自己爸爸她怎么叫都没反应,让她心里一阵难受。小孩子还小,不懂得如何形容,就只有用哭声来表示自己的害怕和恐慌……
左老爷子左右为难,最后上前抱着左天凝叫司机备车,跟在左炀后面一起到医院。他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他预感这事会给左炀造成一个极大的打击……
左老爷子脑子还是清醒的叫身边的助理打电话到医院吩咐好,不然以左炀现在这个状态,也不知道会闹成怎样……
“乖,别哭,曾爷爷带小宝贝去找爸爸妈妈,别哭了,哭的曾爷爷心肝都疼了,乖啊……”左老爷子安慰着一直抽噎的左天凝,然而心里的不安却始终挥之不去——
左炀苍白着脸,小心的看护着曲亦来到医院,现在的他煞气遍及全身,让医院的一些熟人都太敢轻易上前打招呼,而一早等在那的权威性医生,看到左炀出现连忙上前:“二少,左老爷子已经安排好给二少夫人做检查,请随我来。”
随着检查的进行,左炀的心一点也没有放松,反而好像要失去什么一样抽痛着,一阵一阵的不强烈,却能让人痛到撕心裂肺,好几次连心脏都要痛到停止般,左炀却已经没有心思去管,他心里眼里只有眼前的曲亦。
完全熟睡不明原因的曲亦。
丢下他不管他的曲亦。
曲亦完全没有知觉,灵魂在空间广袤的草原上空悬浮,身上布满了奇异的纹路,一点一点的蔓延至全身。
空间的韵养,需要的是寄存人的精血,因为曲亦甚少使用这个空间,这么些年来她才能安然无恙至今,不然,恐怕早已百病缠身却查无原因。
在漫长的时间里,空间宝物本能的一点一滴的吸取着曲亦的精血,这么些年下来,直到现在身体出现状况,不得不说也是她幸运了。
因为空间得以重生,也因为空间而失去活力,因果相报,天道难违……
而在遥远的七重天外,小蝴蝶跟绿衣也在想着办法,宝物离体不是件易事,若是处理好了,最多身体羸弱几年休养便是,若是处理不好了,随时都有可能会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