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伊城内的大火,以一种不可控制之势迅速漫延,没多久,全城火光。
城内的火光,抵抗着本已经开始渐暗下来的天色,让人察觉不到夜幕开始降临。在这个时候,城内惊恐混乱的人群,没有人再顾得上这些。
他们,随着火势的漫延,惊叫嚎哭,呼天抢地。任谁看到自己赖以容身的家被一把火烧了,都会惊惶痛哭。
他们,在汉军骑兵的冲击之下,恐惧万分。任谁,都会第一时间想要找地方躲避,可他们的家都着了火,无处可藏,如此,自然会想着逃离。
逃离这座已经燃起了大火的城池,逃离这里让他们惊慌恐惧的地方,是普遍大众的念头。
那些人,他们甚至都没有办法收拾一点细软,第一时间就下意识的往城门的方向逃。
这人一多,就形成了一股潮流,人人都争先恐后,惊恐不安的想要逃出城去。
各个城门之内,都有军营,当这些军营的安息帝国的士兵,他们在获报有敌军袭城,冲击了他们的城门闯进城来的时候。大吃一惊的同时,却马上就反应过来。可以说,他们的反应速度,应该说也算是比较快了。在他们的军将的喝令之下,他们很快就集结起来,快速的开出军营,想去攻击围杀闯进他们城内的敌军。
可惜,如果说,汉军是在城外攻袭,他们的快速反应的确是值得称道。只是,现在城内已经被汉军的骑兵在短时间之内造成了全城的恐慌,已经全城大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哪怕他们城内的每一个军营内的人马,有两万多的人马又如何?他们的出动,也只是堵塞了城市交通,阻挡住了疯狂向城门奔涌的人群的疏散。
每个城门内的兵营的士兵虽然有不少,可是,由城内往城外逃的人流更多。如此一来,那些原本是集结好开出军营来的人马,甫一到城门内的主街道,便基本被涌向城门的人流冲得七零八落,根本就不成队形。不仅如此,反而在人流冲势之下,将他们当中的不少士兵都顺带着冲散到了城外去。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拉伊城内的守军,还想要反击就只是一个笑话。
唯一不受到太大冲击的,是拉伊神庙一带区域。这里,已经被弗里阿帕提克莱斯归为他的政权中心。早已经将这一个区域给圈了起来。他还打算,在这里修建一座大王宫呢,只是现在还没有开始动工。
再加上,这个军营的军马,并不会参与城墙的防御,只对这个政权中心负责。如此,三、四万的军马全都在这里。
汉军方面,早就已经制定好整个攻袭拉伊的计划,当中,决定放弃对拉伊土城中心的攻袭。当然,如果有机可乘,那么倒也可以顺势放一把火,但是如果没有机会,那就算了。
这次攻袭,能够焚毁拉伊城内的四个军用物资仓库,以及对整个拉伊城造成破坏,这已经达到了汉军的目的,剩下来的那一个军营及物资仓库,就算没有遭受到破坏,那又能剩下多少钱粮?杯水车薪,不可能再解决得了弗里阿帕提克莱斯大军的军粮用度。
所以,黄叙、张辽、徐晃等等,各自所率的汉军骑兵,在闯进拉伊城之后,虽然一路放火杀人,但是,却有意识的绕开中心位置,没有马上对中心区进行破坏。
但是,如果有机会的话,谁都不想放过的。
各个汉军军将,他们在看到已经在拉伊城制造了混乱,他们所纵之火,已经不可控制,那些哭喊奔逃向城门的人流,也呈一种不可逆之势。在城内,已经没有敌方的军马对他们形成威胁,如此,他们各自都有了想冲击一下城内中心区的想法。
他们可以说是都不约而同的,各自强横的清扫了一打街道,然后就当街披甲。
早前为了迷惑拉伊土城守军,汉军骑兵都特意将各自统一制式的铠甲脱下来,包好挂在马背上,并一直都携带着。现在,在没有敌军的威胁,也不用再隐藏身份之下,他们都飞快的穿戴好各自的衣甲。
数支穿戴起衣甲的汉军骑队,更显威武,冲击力更强。
他们在各自的统将强横的冲击之下,一路不管是敌兵还是一般的民众,全都是直接碾压过去,直扑拉伊城的中心地带。
当中,典韦、夏侯惇、徐晃等三将,尤其的狂放凌厉。
在他们的眼中,尤其是在这战场上,他们真的不会多管那些挡在前面的人是谁,就算是一般的民众,他们都不会多管,直接就是一阵风的直闯过去。他们,不会刻意的去击杀那些一般的民众,但是,被他们的冲击所误伤的,那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若是碰到拉伊方面的军马,他们更是无比凶狠的狂扫过去,有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一下子将那些军伍击溃。
而在这时,在拉伊城被攻袭之后,收到了报告的城主维尔内斯以及守城主将帕特拉卡,已经急得六神无主。
尤其是帕特拉卡,他更加没有了主意,面对全城混乱的局面,他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在这个时刻,他根本就没能给城内各部的军马命令,或者就算是能够下达命令,他都不知道要下达什么的命令。城内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乱成了一团,他还有什么的办法会平乱?
又是纵火,又是杀人。并且,闯进城来的都是骑兵,移动速度那么快速,这些骑兵,一进城后就乱闯,四处纵火。这就是叫他有天大的能耐,都不可能一下子就解决了城内的混乱。
而作为弗里阿帕提克莱斯家族管家的维尔内斯,他现在简直就是心如死灰。
这个,叫他敛财,他倒是一把好手,但是,面对现在这样的突性情况,尤其是这种可以说是毁灭性的突事件,他还真的没有什么太好的处理办法。
这个时候,他的确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不,应该是说,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恐怕是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