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挑着水回来,亲兵见到,马上走过来要接下来。不过刘易没让,以刘易现在的功力,挑着这么一担水,就如像是放了一条鸡毛在肩上一般,根本就不算什么。那些亲兵想来接下,只是觉得以刘易的身份是不应该做这样的工作罢了。
此刻正是刘易在众女的面前表现的时候,刘易又岂可让亲兵代替了?
所以,正如刘易所想的那般,挑了一担水进屋去的时候,陪着吴夫人、小吴与吴丽说话的几女,她们看刘易的眼神都有点不同,多了几分爱意。
连吴丽这女,看着刘易为她挑水进入厨房,眼神都似有点不同,似多了一点感动及温柔之色。
哗啦的倒水,刘易把水倒进了水缸里,不过,大大的水缸还远没满,刘易倒不会再刻意的到河边去挑水,而是把水桶拿到屋外,吩咐一个亲兵再去挑水,让亲兵帮忙,把水缸挑满了。另外,刘易还看到了吴丽的家里似没有什么的米粮,似快要断粮的样子,还有,刘易就没有看到有什么的菜,所以,又分别交待亲兵,让他们进城里购买一些吃食的回来,当然,还得要卖些酒回来。
这些事儿,周业抢着帮忙,带亲兵进城去了。另外,祖茂也见过了吴丽,返回在城外的亲兵营。
刘易交待完事儿,然后提着吴丽的衣物,站在屋门道:“吴丽姐姐,你的衣服摔脏了。我帮你再洗了一下,应该干净了。不过,现在的天气,似乎太潮湿了,不能凉在屋外,你看要凉在哪里?我帮你凉开了吧。”
吴丽比刘易回来早一会儿,她早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裙了。她见刘易还一身湿淋淋的样子,觉得不好再劳烦刘易了。赶紧走过去,把衣服蓝子从刘易的手中接过来。脸儿红红的道:“不、不劳太傅了,我不、不知道太傅有没有带了换洗的衣服,所以,我找了一套干净的,就在我房里,你进去换了吧,千万别着凉了。”
昨晚刘易在官衙里住着。本还打算会再回舒县官衙住的,所以,换洗的衣服还真的没有拿来。
“好吧,谢谢吴姐姐了。”刘易本来可以运功把身上的衣服弄干的,不过,又不太想拒绝了吴丽的好意。
换好了衣服之后。刘易便从吴丽的卧房里出来。
“夫君,刚才二妹她真的摔进河里了?”吴夫人柔柔的看着刘易,眼神带着感激又庆幸的样子。
“是的,这天气,下的毛毛雨。把河堤都打湿了,湿滑得很。不小心就会摔跤。”刘易也心有余悸的道:“外面的那段河道比较急又深水。附近好像也没有什么的人家,吴丽姐姐又不会水性,今天若不是我们来了,还真的不敢想象。”
吴丽不在,可能是去凉衣服了。
刘易看了看没见着她,便沉下脸来道:“周府的人还真可恶,这事,不能就如此算了。周府的人把吴丽姐姐逼到这里来住,又把这院子的水井填平,其目的就是想吴丽姐姐要到河里去挑水回来用。他们估计也猜想到这样的情况,最好就是让吴丽姐姐摔进河里淹死。一个妇道人家,常常在河边走,总有一天会生一些意外,夫人,吴丽姐姐不能再住这里了。要不然,迟早都会出事。”
“嗯,人家觉得也是这样,不过,我二妹她不住这里,又住哪里呢?城里,周家的人不会让她回去住的。”吴夫人有点忧心忡忡的样子。
“这倒不用担心,我刘易出面,把吴丽姐姐送回周家,他们敢拦住么?敢说半句不是么?他们周家如此对待一个孤儿寡母的,真是可恶,若你们不反对,我现在就可以让祖茂带人进城灭了周家。”刘易道。
“不行,二妹始终都是周家的人,再说了,周家也不全是恶人,二妹的儿子周瑜,不管怎么样,也是周家的子孙,若你把周家灭了,岂不是让二妹难做人?也让周瑜不能再回周家?让他有祖不能认?”吴夫人摇头道。
“那你们说怎么办?夫人,小吴,吴丽姐姐可是你们的姐妹。现在周家的人如此待她,这些年,她与周家里的族人怕也已经彻底闹翻了,哪怕有我在此,可以让她回到周家里去住,可是,他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像一家人么?在一个家里住着,朝不见晚见的,见着都烦人。我想,吴丽姐姐也过得不开心。”
“夫君说的是。”元清也接口道:“如果周家是迫于我们的势力,让吴丽姐姐重回周府,那就会显得很勉强。也可以想象,我们还在舒县的时候,周家的人肯定不把对吴丽姐姐怎么样,但有一天我们离开舒城了,那么谁又能保证周家的人会不会对吴丽姐姐不利呢?”
“元清妹妹说的对啊,可是,那又要怎么办?难道,我这个做姐姐的,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妹妹受苦?”吴夫人幽幽的一叹道:“夫君病逝,这种失去了家里顶梁柱的痛苦滋味,没有人比人家更深刻的了。二妹她还能坚强的活着,这都已经难为她了。可是周家的人还要这样折磨她……”
“夫君,你说,我二姐她现在要怎么办?”小吴也两目含泪的道。
其实,清官难管家务事。周家的人如何对吴丽,刘易这个外人,又如何能帮得上忙?若按刘易的想法,最好就是灭了周家,嗯,舒县的第一大豪族,钱粮应该有不少吧?来了周家再抄了周家的家产,那就最好不过了。
当然,还有别的办法。
刘易也装作苦恼的样子,似在考虑着,然后才道:“除了灭了周家,还可以这样子。”
“怎么样?”吴夫人见刘易还真的有办法,急忙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