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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瑞看到满身是伤的黄真儿，自己也手忙脚乱了，那时他的诊疗台上还有一支等着检查的红贵宾，赶紧把狗抱下关进笼子，拿出消毒水清理好诊疗台，再让宋思源把黄真儿放上来。

“这不是真儿吗？怎么伤成这样？”

“她刚才受到攻击，不让我送医院，指定要我送来这里。”

“攻击？哪里的攻击？”

林瑞撤着脑袋自言自语着，观察了下伤势，拿起剪刀先剪开了小腿部分的裤管，两条腿上都有着巴掌大的擦伤，以及大面积的深紫色淤血，他戴上无菌手套，拿着棉枝用生理食盐水先把伤口附近冲干净，但伤口一洗，黄真儿就开始哀号起来，以某个角度来说，黄真儿还有意识能感觉到痛挺好，但以医学上的角度而言，这伤口实在太深了。

“这……”

宋思源本来要开口解释攻击的事，不过林瑞的思绪已经跳走了，挥手挡住他的话，他的眉头拧的很紧，脱下了手套，走到桌边打电话。

他联络的是以前医学院里面的同学，现在在大型的医学中心干到了外科主任的位置，一般要挂他的门诊，想拿个号几乎是千金难买，据说还有黄牛故意排他的号，用着空缺在外面哄抬价格，要不是刚好他今天休假，说要来找林瑞喝茶，林瑞也不会联络他，等护士转接，又待着他看完病人，真儿的血都流干了。

手机响了三声没人接，林瑞急了，正要从牙缝里迸出骂人话时，电话刚好接起。

“你哪去了？”

“什么哪去了？我跟你约的时间是两个小时之后吧，又还没到，你这口气怎么跟我老婆一样。”

“唉呀，你现在手边没事忙吧，快点过来。”

“这么急着喝茶？”

林瑞开始觉得这同学的脑袋是在医院闷久闷坏了，怎么听不出他语气有多急，不过太聪明的人都这样，有些难沟通，非得要把话说明白。“我这里现在有病人，全身都有开放性的伤口，意识还算清醒，不过我没办法确定有没有其他的状况，你过来帮忙处理吧。”

听到了有病人，老同学的语气就正经了，好像脑袋里有个什么开关被打开来。“怎么不送医院呢？你那里都医猫猫狗狗的，哪来的专业设备阿？”

“能送医院就送了，总之你别问这么多，我这里能处理的部份先整理完毕，你快点过来看看状况，该有的器材我这里还是有的，你拿几瓶升压药跟局部麻醉剂当预备就是。”林瑞说。

“好，我现在就过去。”既然林瑞都要他带升压药当预备了，表示状况危险，多在电话上磨嗑一分钟都不对。

回到诊疗台边，林瑞重新开了副无菌手套，进行着伤口清理的动作，他一边清理伤口一边注意着黄真儿的反应，倒是没有半分注意力放在宋思源身上，这让他有点不解，自己这么莫名其妙的带了黄真儿来，对方却也不问他的身分？

好不容易清理完右脚的伤口，抬头看到楞楞的宋思源，林瑞终于跟他说话了，不过一开口，却是指使他去办事。

“你在那边发呆做什么？快去那边拿血压计跟氧气探测仪阿，记得那氧气探测仪连手指的，先用酒精消毒过再接到真儿的指头上。”林瑞指着角落里的几台仪器。“去把那些都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