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 固河修渠兴商事(上)(1 / 2)

毒清 没落皇朝 2518 字 2022-10-14

杨猛关于裁兵组军建枪厂的折子得到回复之后,杨猛也知道六王奕?在其中出了气力,这位年轻、有城府的王爷,怕是另一个祁寯藻,自己上位的大对手呢!

接下来的战事,这一两年怕是与自己没多大关系了,握住兵权虽是杨猛的谋划之一,但出了个对手,还是个皇亲国戚的对手,鬼子六,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虽说如今他的经验稍显不足,但对手都是磨砺出来的,只怕以后,这鬼子六不好对付呐!

既然鬼子六率军机出招了,杨猛也不能不应对,遇上鬼子六这么个对手,幕中之事单指着他和魏夫子就稍显薄弱了,看来该到了徐子渭对抗鬼子六的时候了,若论狡诈,鬼子六是不如徐子渭的,堂堂正正的事情自己来做,狡诈的事情,就交给徐子渭那丑汉了。

“芷晴,知会徐子渭到九江来,给岑毓英弄个武昌知府的差事儿,这事儿弄份信函,让胡林翼来办吧!”

新组的地方小团体,现在杨猛与胡林翼和左骡子的交集最多,一个武昌府的位子,自己加上胡林翼足以拱上去了,新近的军功不少,随便给岑毓英按上一个也就是了。

至于与骆秉章、曾涤生之间的交集,杨猛也不会单纯的固定在军事上,政事才是拉近彼此关系的纽带。

但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编练水师团练的新军,说实话这水师团练没的有些不明不白,也就是战时通信不便,消息阻塞。要是换了太平时节。还真不敢这么玩。

四色棍让自己督办英夷之事。绝对是个意外的收获,协办江南军政,说白了只是对内,皇帝一句话,他就成了内外兼修的高手,云烟这事儿,正好栽到朝廷的脑门子上,另外。这英吉利也是居心叵测之辈,戳住了时机,还是要先下手为强的。

虽说不能主动开战,但先抢占大义的位置为妙,这个在国内无所谓,但在国际上却是极为有利的,还是那句话,侵略与反侵略之间的意义大不相同,侵略,做事儿稍有逾越。就会招来各方的指摘,反侵略。过分一些、残忍一些、无情一些,那是民族气概!

只要在大义上站住了脚,才能行那屠杀之事,这样一来,就是名正言顺的杀戮了,正义之举!

但这事儿要延后一些,攘外必先安内,可不是光头佬的原创,原出处是张仲景的医书,而春秋时得到展,攘外安内尊王攘夷,正是杨猛如今的策略,国内立威靠杀戮,国外更是如此,对于敢来的,杨猛老人小孩一个不留,即使过分了,到时候干倒大清,推到他们头上就是了,反正这大清入关的时候屠城的事情也没少干,临了再戴上一顶屠戮他国的帽子,也不是不成,顺理成章呐!没落大帝国最后的血腥,听起来也有些戏剧的味道。

组练新军,于彪早就在进行了,让魏芷晴回了朝廷一份兵事为重,英夷事务暂推的折子,杨猛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重新在九江一带,拉起了一支皖赣湘鄂川东,五省两万人组成的水师团练,这次用的可都是熟识水性的人,训练也是实实在在的海军训练。

虽说海军是个技术性很强的兵种,但一部分经历过实战,见过血腥,身强体壮的基层老兵也是需要的,以船政学堂的海军为中高层,以水师团练为基层,那海军的战力,也能拉上去一节。

新军组建好了之后,就该是杨猛回击鬼子六的时候了,这位想靠着军权摆杨猛一道,杨猛还想利用着手里的兵权,往两湖政事上伸手呢!

利用兵权往政事上伸手,难吗?对杨猛来说,这事儿很简单,杨猛为什么要用翻江龙呢?英吉利的那种炮舰不是更为灵活?

现实确实不是,长江航道,入海口处水深,不仅可以行炮舰,就连海上的战舰都能通航,但再往上游,江宁一个水深、安庆一个水深、九江一个水深,武汉三镇一个水深,重庆府一个水深,再往上就只有一两米、两三米深了。

深的地方六七米,普遍深度三四米,大水的时候,几乎全境都能通炮舰,但像今年这样沿江大旱,有些地方的水深,只有一两米左右,轮船是不错,可以在江面灵活掉头,可水深满足不了,屁用没有啊!

杨猛涉政的第一条,就是船厂造大船、民夫拓河道、水师固江防,造大船,杨猛只说是造大船,至于是铁壳船还是木壳船,想必朝廷那边不会多问。

民夫拓河道,主要就是加深河道,石达开塞江的手段很简单,在江船上装满土石,在水浅的地方造成之后就是现成的堤坝,大小船只都过不去,这涉及到了水师作战,更涉及到了沿江各省调配民夫,这就是涉政。

至于水师固江防,杨猛的态度也明确,分兵!将水师团练粗略的训练一下之后,派到沿江各处要隘,一边训练自身,一边编练当地的民团,这样一来,水师团练、湘勇、楚勇,都有了后备兵源,水师团练也可以协助地方,办理一些军务。

沿江各省的绿营兵大都被调派了出去,这也是长毛贼能在起事之初,大举攻城略地的原因,兵力空虚呐!

分兵不仅是杨猛避嫌的手段,也是参与地方政事,让地方官员,帮他分摊罪责的手段,九江、湖口他只留五千人马,其余的全部散到沿江各省,一旦军务出了问题,沿江各省的主官,可是要负全责的。

兵依旧是杨猛自己的兵,这样做不仅直接控制的地盘变大,手头的风险也变得极小,从九江到云南,千里河道,通信不便,即使真是军队出了事情。杨猛尽多是个管教不利的罪责。涉及不到什么造反、兵变之类的大罪状。

毕竟前线的曾涤生和左季高。带的人马,实际都是超过两万的,自己只有五千人马,朝廷还能怎么猜忌。

涉及到兵员,就涉及到了饷粮,丘八无饷不干活,皇帝老子不差饿兵,这都是有数的。如今五省之地,再加两万兵员,两万人马,大小耗费都算上,一年的军费两三百万,即使分摊到五省,也是个不小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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