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的壮丁还好艹练,滇西那边选出的山民,和原本山寨里的寨兵,就不怎么好领导了,寨兵还凑合,那些桀骜的山民,要不是有昆明杨三爷镇着,恐怕杜氏兄弟要镇不住他们。
以前杨猛训练刀手时,管吃管饱的手段,也有些不好使了,无奈的杨猛,只能杀人立威了。
这些山民的姓子,太桀骜了,稍有不顺,什么上官不上官的,伸手就敢打,而且还是下死手,前前后后杀了三十多个,这四千多人,才算是比较听话了。
针对这些人,杨猛也拿出了狠招,别的什么也不练,就练站军姿,一天七个时辰站军姿,只吃早晚两顿饭。
站昏了的,一瓢凉水泼醒之后,还得挨上三鞭子;随便乱动,一鞭子;拉尿全在裤子里。半个月的功夫,这四千多人才算有了点军人的样子。
想没有也不成啊!十几个不听指挥的,愣是被绑在柱子上晒饿而死,这可比杀头有效多了,一声声求饶声,就是打在灵魂深处的鞭子,军令,慢慢成为不可逾越的东西。
一套军体拳,学了七天,七天之后就是对练,这比站军姿轻松多了,虽说天天被揍得鼻青脸肿,浑身疼痛,可比起站军姿,这个就轻松许多了。
一个半月的时间,这督标才算是真正的成了,站有站相,脸上也多了一股悍气。西山那边的刀没有打好,倒是送来了五千个钢制的枪头,有了这些玩意,接下来就该是实战了。
红缨枪,杨猛根本不会玩,找来大伯父孙顺,求了一套戚继光抗倭用的简单枪法,让这些新军艹练、对战了半个月,杨猛也没说别的,直接就让杜伏虎拉了一半的人马,出去打野食儿了。
云南的督标,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在四川扫了十个种植鸦片的庄子,抢到四川产的鸦片三千多担,银子十几万两,房产和地产,就只能便宜当地的官府了。贵州那边也差不了多少,十几个庄子,一千多担鸦片。
劫掠的鸦片商队倒是不少,足足劫了近八千担鸦片,这些东西几乎全是四川出产的,杨猛选了好时机,正是鸦片收获的时候,被他这么一弄,川黔两地却是怨声载道。
贵州那边还好说,林则徐一句不管不问,就算了事儿,事情是谁做下的,林则徐清楚,五万两银子,也压在了总督府的衙门里,这个算是缴获,自然得上缴一部分的。
而四川那边却炸了锅,四川绝对是大清的鸦片种植大省,但凡是能种鸦片的好地,多半都种了鸦片,而从鸦片之中课税,也是四川的官府先行了一步。
今年鸦片的课税收了,可种植鸦片的大庄子,被屠了十个,死伤千人,运送鸦片的商队马帮,也被劫了大半,大半个省产的鸦片被劫走了,一时间人心惶惶,许多人都不敢种植鸦片了。
刚刚失了川铜,四川总督府好容易弄了一个开源的法子,又被云南给搅了,是谁劫的鸦片,四川总督府心里大体有数,几千人的队伍,还带着鸟枪、抬枪,除了绿营,哪里还有这样的家伙事?
四川的绿营不会这么干,因为他们多数也靠着鸦片财,至于贵州,那边也一样遭了秧,藏边更是不可能,那边就没有抽大烟的习惯,富人不抽,穷人抽不起,要那些玩意儿,他们也没用。
而且被川黔被袭击的位置,都与云南交界,这事儿是谁干的,不言而喻啊!
云贵总督林则徐那个老王八,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东西,云南就算财政紧张,没有绿营的饷钱,也不能这么干事儿啊!
不说被抢的几十万两银子,那一万多担鸦片,就价值百万以上,现在因为人心惶惶,川黔两省鸦片的价格飞涨,庄子里几十两一担的鸦片,现在已经涨到了一百多两,登去课税和运费,现在两省鸦片的价钱已经翻了一番了。
到朝廷去打官司,显然是不行的,朝廷虽说弛禁鸦片,但对这个玩意还是有些不待见的,拿着这玩意打官司,那就纯属于找抽了。
朝廷的路子走不通,有人就想走林则徐的路子,可这事儿林则徐哪能认下?一句不知情算完事儿。
不过因为这个事儿,杨猛却被林则徐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杨猛你好大的胆,纵容督标抢掠邻省,这要是捅到京城,可是杀头的大罪!”
“大人,属下冤枉,咱们云南的督标,只是抓了几个往云南走货的鸦片贩子,劫掠邻省,这事儿从何说起啊?”
“好!好!好!那就让四川总督府,找你理论!”
“这个属下倒是不怕,来多少杀多少,官员贩卖鸦片,这可是死罪!”
“你……你的督标练得如何了?”
“尚算可用,拢共筛出三千八百可用之兵,属下也是无奈啊!这打制刀枪,都是花银子的大项,一个百炼钢枪头,就是几两银子,三千百八枪头就是过万两银子,打刀更花钱,一把好刀二三十两,这钱总督府出吗?”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下次再无法无天,本督也保不住你,滚吧!”
杨猛乐滋滋的滚了,他确实有乐得资本,一万三千多担鸦片啊!若是拿东印度公司的货,价值得在二三百万两,这便宜占得好啊!
虽说折了几百人,花了十几万银子抚恤死伤,但算来算去,还是自己赚了,一是变相的禁了毒,二是狠狠的了一笔,三是死人的那些家,一家得了二百两银子,也算有了底子,起码在饥荒之中饿不死了,最重要的一点是督标三千八百人的建制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