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顶，没有了车厢里那群讨人厌的外人，尤其是那群臭男人，萧远山顿时觉得浑身舒爽。

眯着眼躺在车顶上，萧远山扭头看着苏妲己没什么表情的绝美侧脸，低声问道：“想什么呢？小妖精！”

“我在想，要神仙何用？”苏妲己看着车后面迅速退去的景色回道。

萧远山用手支起脑袋，听着苏妲己的话，眼中露出一抹深思，良久才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人需要的并不是真正的神仙，而是一种寄托，一种希望。正因为在末世里有了寄托有了希望，才会有那么多人能够顽强地活下来！”

“那换句话说，人所需要的只是一个代表着希望和寄托的符号，神仙是否真的存在并没有意义。”苏妲己扭头看着萧远山难得正经的脸，又接着问道：“你呢？你希望这世上有神仙吗？”

萧远山看着苏妲己的眼睛，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希望！”

听到这个意料之外地回答，苏妲己有些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这真不像你的回答！”

“因为啊……”萧远山突然对苏妲己露出一抹笑容，笑容中带着苏妲己看不懂的意味，良久萧远山扭过头，看着远处沉声道：“因为，如果世上没有神仙，那么这世上同样不会有妖精！”

苏妲己闻言心中一震，看着萧远山，眼前逐渐模糊，似乎有另外一个身影跟他重叠了。

“大王，你希望这世上有神仙吗？”

“希望！”

“为什么？”

“哈哈……因为这世上本来就有神仙，而且神仙可以保护孤的殷商江山！”

“啊，怎会这样。我不信，我才不信大王是这样的人！”

“哦？那妲己觉得孤是什么样的人？”

“嗯……大王应该是……哎呀，大王你还没说希不希望世上有神仙呢！刚才说的不算，那不是真话，这次要说你心里真正的想法！”

“还是希望。因为啊，没有神仙同样就不会有妖怪，若世上只有人，孤岂不是失去了许多乐趣！”

“咯咯咯……这么说，大王是因为喜欢妖怪，才希望世上有神灵的？”

“嗯，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妖怪都是坏的，世上谁人不憎妖，怎的大王就与众不同，偏偏喜欢妖怪呢！”

“大概是因为，孤被一只妖怪迷住了眼，看不到她的恶！”

是了是了，她早就该知道，她的大王那么睿智，又怎会不知道，她苏妲己——是一只妖。

“妖精，妖精……”

谁？谁在叫我？不，我不是妖精，我是苏妲己，大王的苏妲己。

“妖精！”

一声带着颤抖的高呼，让苏妲己清醒了过来。

看着眼前一脸焦急担心的萧远山，苏妲己想要露出一个笑容，告诉她自己没事，但是却发现怎么也提不起唇角。

“你——怎么哭了？”萧远山的大手接在苏妲己的下巴，掌心清亮的水珠一滴一滴顺着指缝流走。

“哭了？”苏妲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脸上已经一片濡湿。低下头，苏妲己快速地擦掉脸上的泪珠，僵硬地笑了一下道：“没，车顶风太大被迷眼了，我们下去吧！”

“不！你在哭！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么？”萧远山抓着苏妲己的肩膀，不让她下车。

苏妲己不自在地笑了笑：“什么啊？快放手，我什么也没想！”

萧远山只觉得心里面充满了危机，他执意要一个答案：“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或者说，你在想谁？”

苏妲己想推开萧远山的手掌，有些生气：“我说了什么也没想。你谁啊，你管我想谁！”

“在想伯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