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权家唯一的嫡公子呢,受了这么大的屈辱权家居然没有丝毫的反应?说好的爱子如命呢!权夫人这个圈儿内最慈母的看起来也很有些个名不副实么!
还有安家那个拖油瓶私生女儿,不是说在家里比安然那家伙得安崇元心多了么?怎么也是半点儿浪花都没起!”亏他还连夜部署,制定了抵制、打击甚至收购权氏、安氏的计划。
结果忙活到了天边露出鱼肚白,黑眼圈儿都出来了,被欺负的两人、两家倒一副偃旗息鼓状。这是要把委屈全数吞了,彻底息事宁人的节奏么!
许阳万分不爽,恨不得把权明俊那个怂包抓到跟前来,好生教教他什么叫做头可断、血可流、尊严不可丢。
倒不是他有多找虐的想着被报复,而是,权家那龟孙子若是就此躲进了乌龟壳儿,他就完成不了自家宝贝要把对方整成穷光蛋的心愿了呀!
昨日那顿狠揍还可以说是气那混账口无遮拦,护妹心切之下脾气大。好歹也算得上事出有因,可人家苦主儿都忍气吞声了,你再不依不饶就过分了不是?
“再怎么爱子如命,也拗不过私生子一大堆,毫不在乎为了保住家业而舍弃一个半个儿的狠心丈夫。更拗不过一心忍气吞声做勾践,想着卧薪尝胆十几年把咱们哥俩儿干掉雪恨的大志气儿子不是?”提起前情敌,帝少这心里就忍不住泛酸、语气里就少不得轻蔑。
说不清楚是嫌弃他有眼不识金镶玉多些,还是嫉妒他曾在安然心中占据了无与伦比的重要地位多些。总之就想起那家伙都觉得无比碍眼,很有些除之而后快的冲动。
“啧啧,瞧瞧这醋酸味儿浓的,都能提炼出醋精来了!”许阳笑得无比揶揄的同时,也万分的疑惑:“这一个个儿的都什么眼神儿啊呀!咋就争先恐后的抢着往安然那棵歪脖子树上吊?”
天底下的好姑娘也没有死光不是?
干嘛非要抢着跟安然那个暴力又阴险的家伙做朋友、谈恋爱什么的!
“切,你那是羡慕嫉妒恨吧?因为你那心肝宝贝为了维护安然不惜一切,却对你这个二十四孝的哥哥可有可无!”帝少鄙视脸,满满‘你丫的不必否认,爷都已经看透你小子了’的了然表情。
“爷怎么会可有可无?我和月月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就算排不上顶顶重要,也绝对数一数二。不像你,说句话都得思量好久,生怕人家现了你这朋友皮儿底下的狼子野心!”论起揭认疮疤这项技能,自许阳可是绝对满点,正经科班出身哒:“不过话说回来,连我们家月月那种电缆线般的粗神经都现了你的狼子野心,偏狡猾奸诈的安然却一无所觉的样子。
你确定那丫头不是洞悉了你的想法儿却不打算接受,又舍不得放弃你这大粗腿,这才揣着明白装糊涂?”
许阳难得一脸求知样儿,对此,他是真心十分好奇啊!
回答他的,是帝少恼羞成怒的表情与带着全部力量呼啸而至的拳头。
“我去,不说就不说呗,你急什么眼啊!”许阳瞪眼,一副没有办法相信自家兄弟竟是如此小气的样子。